盛娆一想,顿时语塞,前世她那个外室还不如表妹呢……
她当然不会承认,佯装好奇地问道:“当表妹的感觉怎么样?”
林婵嗔她,却是回答了:“勉勉强强,就是庆幸我来了,他忙得没日没夜,要是一个人,未免过于压抑了。”
“这是没办法的,那个位置不好做。”盛娆道。
“一想到他本不必这样难,这个丞相是在不知情的时候为我做的,我就有些心虚,若他有一日知道真相,怕是要气糊涂了。”
林婵当然明白盛娆的心,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一边乐着又一边对苏执心生愧意。
盛娆不可置否:“此事古难全,你以为你来京城做什么,王爷真不知道?”
想到镇西王,林婵非常无奈:“家世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啊,若没家世,薛崇也想娶本宫?本宫和你能这样俯瞰众生?说起道理是轻易,但现实就是如此,镇西王无错。”
“可有些人即使落魄了,也比那些贵胄好!”
“想要什么就让自己变强,唯有如此才有决定权,公平是相对而言的,我可以直接给你们赐婚,这样便好了?”
林婵愁怨地叹了口气:“好什么呀,世人不是说你我姐妹离心,你不是个好人,就是说先生仗势欺我,乱七八糟的总归不会有句好话。”
盛娆轻笑:“别想那么多了,先生比你我想象的都坚韧,这点风浪不碍事,再者,不是有你在吗?”
前世的苏执可是能让盛霄河斩了苏家满门而独独留下他,也能背负着她的死一生操劳,这辈子这点事岂会迈不过去?
“是我钻牛角尖了,我自己再纠结纠结,先不提了,我还以为今日驸马会霸占着你呢,竟然这么大方?”
“我也没想到,不过能再与你同先生一起过生辰,我很高兴。”盛娆怀念地道。
林婵娇笑:“这就是驸马的目的吧?啧啧,酸死我了。”
盛娆不自禁地笑了笑,问:“除夕你不回江南?”
“不回了。”林婵轻语,“王府里热闹着呢,苏府冷冷清清的不像人住的,我来了就不忍心走了。”
“除夕也就我和薛崇,不如一起过?”盛娆提议道。
林婵立即欢喜起来:“行啊,我早这么想了,这不是怕打扰你和驸马花前月下吗。”
“守完岁也不迟。”盛娆一点不避讳。
“哎哎哎你能不能收敛点?信不信我下去和驸马告状啊。”
“你确定你招架得住我们俩?”盛娆坏笑道。
想到薛崇那个比盛娆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性子,林婵无语地认了,一个她都招架不起,还两个呢!
“幸好有你,否则我真不知道除夕怎么和先生过,总觉得气氛会微妙。”林婵转了话道。
“同先生共饮几杯,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盛娆眨着眼打趣。
“蕣华!”林婵恼羞成怒,花枝乱颤地嗔着盛娆,“我瞧着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