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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迈出城隍庙，城隍庙的灯笼就亮了起来，逐渐地朝长街延伸。

在两人身后，一盏盏红彤彤的灯笼接连亮起，像是妖精的术法，引人驻足。

渐渐地，灯火点燃的速度赶在了两人前头，还在挑选面具的两个人一起抬头，看着两条摇曳的红线一点点照亮前路，美轮美奂。

两条红线在长街尽头交汇成一线，朦朦胧胧地勾着人，让人想和身边的人并肩走下去，一窥究竟。

疏散的烟花在长街上空绽放，将油纸伞映得五彩斑斓，衬着傍晚的暮色和晚霞，不似凡尘。

薛崇驻足看了会，回头将一只狐狸面具递给盛娆：“这个？”

盛娆没有接，因为在他挑中的时候，她也挑中了一个面具，正要递给他，也是一个狐狸面具。

两个面具放在一块，一白一红，宛如一对。

薛崇低笑，正对着摊位上粗糙的铜镜，道：“给我戴上？”

盛娆欣然，对着铜镜给他戴上，末了给他正了正位置，指尖抚过他微挑的眼角：“不错。”

“你挑的，当然好看。”

“哦。”

“抱紧点，我给你戴上。”薛崇稍微松开扶着盛娆的手，感受到她的动作才绕到身后给她戴上面具。

盛娆对着铜镜看了眼，铜镜里的人影有些扭曲，五官都模糊了，容颜泛黄，面具也变了形状，说不出的奇怪。

但她怎么看怎么喜欢，仿佛眼睛透过模糊的镜像，看到的是清晰之景。

“少将军挑的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