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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归长安县管,东面归万年县管。
一城两县。
东市在长安县境内,所以白捕快带着黄盟来到万年县县衙。
县令以经收到了有人报案。
等人都到齐了,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县令老爷小的叫余三,这是我兄长余二,我二人本去黄家酒楼购买冰镇果汁喝,不想喝了黄家的冰镇果汁便中了毒,我兄长便白白冤死了,请县令老爷为小的作主。”那自称叫余三的人朝着县令拜倒下去,然后额头磕在地板上,砰砰的响。
让堂上的县令都为之心悸动。
“真有怨屈,本县一定还你公道。”县令旋即又道:
“谁是黄家酒楼的负责人?”
黄盟不卑不亢的往前站了一步道:“草民黄大盟,见过县令。”
县令有些意外,一个半大的孩子是酒楼的负责人?
而且气质还不错,人长得清秀俊朗,面白如玉,说话到是挺平稳的,颇有世家子弟的那份气象。
“你是黄家酒楼的负责人?”县令有些不相信,又问了一句。
黄盟道:“正是!”
“好吧,既然你是酒楼负责人,余三告你下毒害死其兄长余二,你可认罪!”县令不怒自威起来。
黄盟摇摇头道:“我未投毒,何来害死其兄一说,自是无罪!”
“大胆,既然未投毒,他为何要告你。”县令突然大怒,一拍惊堂木,旋即豹目扫向堂下众人:“可有人证物证。”
这时白捕快道:“有!”
说完便有捕快将搜出来的砒霜跟果汁程了上来。
县令看向仵作,仵作上前查验,然后回道:“县尊,是砒霜!”
说完仵作又查验看起了余二的尸体,然后了回道:“县尊,余二死于砒霜中毒。”
“大胆刁民黄大盟,还不认罪。”万年县令当堂大喝。
这可吓坏了堂下一众人,不过唯有黄盟不惊不炸,立身在原地稳如泰山,反而是作揖道:
“无罪何以认罪,拭问我开设酒楼为何要投毒?拭问我与这余二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拭问余二中毒,余三又为何没有中毒?拭问即使这果汁有毒又如何证明不是余二余三放的?拭问这砒霜就不会是其它进店之人偷偷放的?
如果县令都能为我解惑,我便无话可说?”
“你……”
拭问你妹呀,万年县令都被问傻了。
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偏偏这每一个都至关重要,还没办法解释。
万年县令一时也语塞当场,高高举起的惊堂木愣是没有拍下去。
到是余三见此又拜哭下去:“县老爷要为我兄长作主呀,我兄长不能白白冤死,请大人惩戒元凶,否则我兄长死不瞑目。”
“县令,断案讲的是证据与事实还有动机,单凭一包莫名其妙出现的砒霜就断我有罪,拭问我堂堂大唐的县令有这么糊涂吗?县令一世英明可别毁在宵小之手,县令肯定需要严加查明,我敢料定此中定有其它隐情,比如余三谋害兄长想夺家财或是……”黄盟郑重又是一作揖,拉长了声调说道。
“嗯!”被黄盟这么一说,万年县令到是小心谨慎了起来,一脸的凝重。
这案子还有颇多疑点,贸然断案,万一断错了,确实会毁掉自己的清誉。
当官的都讲究一个好名声,不然前途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