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田豫会意,带着士兵们一起高呼:“援军到了!”
河边营地中的多是老弱,怎么挡得住这群如狼似虎的骑兵?跟在陈诚身后的三十骑,不但个个身披铁甲,而且处于光环的笼罩范围,能享有“所受伤害减少二分之一”的buff,他们和陈诚一起,从大营南边杀入,又从北边杀出。
在他们身后,火焰冲天而起,小半个营地都被点着了。火光中,田豫带人正在放手大杀。晕头转向的乌桓人被杀得四散奔逃,将整个营地弄得更加混乱。为了方便取水,营地中留有不少的牛羊过夜,与其说是营地,不如说是个大的牲畜栏。那些畜生受到惊吓后,冲了出来,到处乱跑。
在打开的虚拟屏幕上,左下方的绿色信息在不停地刷。绿色表示敌人被杀死或是击晕,黄色表示己方士兵或盟友被击晕,红色则是表示子房士兵或盟友被击杀了。现在左下角一片绿光,表明战况十分顺利。
恩,绿光只要不在头上冒,那就是好的。
黑暗中,陈诚大叫道:“跟着我,别跑丢了!”
说罢,他带头冲向两里外的另外一个营地。身后马蹄声响,只有二十名骑兵跟了上来,其他的人失散了。这是战争中很常见的情况,别说是这个冷兵器的封建时代了,就算是两千年后,依旧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
陈诚没时间去收拢其他人,只能趁着敌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将混乱扩大。
第二座大营中的乌桓人已经有一些被组织起来了,木头的栅栏后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拿着弓箭和长枪的士兵,或者说牧民。大门已经被关上,营地中有许多人拿着火把在大声地呼喊。火光中,士兵和牧民们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跑。
陈诚见到大门口堵着的上百名敌人,心道:乌桓人中也是有些豪杰的。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只是,彼之英豪,我之仇寇!他咬了咬牙,高声道:“停步,停步!”
他也不管后面的人有没有听见,冲道大营外八十步的地方,让战马来回奔驰,他自己则是在马背上开弓射箭,将栅栏后面和挤到门口的敌人挨个射倒。
“你杀死了一名乌桓游牧民。”
“你获得了18点经验值。”
“你杀死了一名叛军士兵。”
“你获得了45点经验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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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飞快地射出,六十的距离上,即便是在飞奔的马背上,每开弓两次就能射倒一名敌人。实在是敌人太密集了,而且没有什么好的甲胄,一身皮甲可挡不住三石弓射出的重箭。
大营中的乌桓人和叛军士卒被射杀了不少人,自然不可能干等着挨打,不少人摘下身上的猎弓和软弓,对着外面的黑暗中马蹄声响的地方滥射。但是营地中火光通明,外面却是黑漆漆的一片。箭矢虽然像是瓢泼大雨一般的飞了出来,却多半射到了空地上。
偶有射到陈诚身上的,在六十步的距离上,也没了多少力道。乌桓人的软弓和骨箭阵型只有用来打兔子的份,在战阵上就直逼没有要好一点。只有那些汉人叛军的弓弩才有些威胁,但是他们的数量太少,而且陈诚驱动着战马往复奔驰,被射中了那才是咄咄怪事。
二十多名骑兵见状,也在黑暗中向大营中射箭。他们没有陈诚那样的神力,用的只是一石的良弓,准头和力道都差的多。有人心急,冲到大营三十步内射箭,却被大营中飞出的箭矢射中了面门,当场惨叫一声,摔落在地上。
陈诚高声道:“退后,都退后,在外面等着!”
说罢,他骑马冲到骑兵坠马之处,弯腰伸手,将那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接着,他打马向外奔出百步,将那人放在了地上。如今是在战阵之上,没有时间给人之上,只能让那人挺着了。那人也很是硬气,伸手拔下了脸上的箭矢,不顾血流满面,咬牙切齿地道:“需当为我报此仇!”
陈诚赞赏地看了那人一眼,道:“好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某家高邑赵思是也!”
陈诚不再和满脸血污的赵思说话,他孤身一人冲到大营外八十步的位置上,不再驱马奔驰,而是翻身下马,一边前进,一边将箭矢不停地射到敌军大营之中。须臾,一袋箭射光,便从“物品栏”中取出另一袋。
黑暗中弓弦不断震动,箭矢像是连绵的细雨,不断地射了过来。栅栏后和大门后的同伴不但惨叫着倒地,营中的人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来了多少敌人,只能是闷着头和外面的人对射。然而箭矢射了出去,也不知道射到了什么,身边的同伴倒是一个个地倒地,这种干挨打却不能还手的情况太伤士气了。
很快的,营地中的人就再也不肯露头射箭了,大门后的士兵全部躲到了更里面的地方。即便是有几个军官用鞭子使劲地抽打士卒,士兵们也不过是换个地方躲了起来。
陈诚将箭矢搭上弓弦,正待射击,却发现视野中再也没有了容易射到的目标,他先是一愣,然后将弓箭收起,向着外面奔跑了出去。没跑出几步,战马奔了过来,他伸手在马背上一按,人已经跃起,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
他打马来到了营地外一百多步的距离,骑兵们正下了马在修养马力。陈诚大声道:“还能再战吗?”
魏冉和其他人一起喊道:“当然还能战!”
刚才陈诚顶着对面的反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就连续射了一百多箭。不说敌军营地中不断的惨叫声,光是能射一百箭,这种体力就绝不是正常人能做的出来的。军中是最重勇士豪杰的地方,既然陈诚是旷古未闻的勇士,那他们自然也不甘人后。
况且有汉之时,重义轻生是常态,大丈夫又何惧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