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管事刚说完,亢家主手里的茶杯就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细碎。
“到底怎么回事?”亢家主阴沉着脸站起来,神色不善的问道。
他以为亢管事交了九成的货物,为了脱罪这才扮成如此模样。
“家放心,咱们家没交。”亢管事知道家主在担忧什么,立刻解释起来。
“那就好。”亢家主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范氏的管事交了啊。”
“他们范家交了与我何甘?”
亢家主命人打扫完摔碎了的茶杯,重新端了一杯茶继续喝了起来。
“他们范家交了,就损失了九成的货物,于是,范管事那个天杀的,就命人劫了咱们的货,老奴经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回啊,老奴拼着拿的逃回来,就是要告诉家主,范氏他疯了啊。”
“啪!”
亢家主刚端起的茶杯,又摔碎了。
“范家与我们亢家向来井水犯河水,你说的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啊,如果老奴有一句假话,就请家主剥了老奴的皮呀。”亢管事痛彻心扉的说道。
“范家这是在挑战我们亢家的地位啊,如果忍了这口气,恐怕人人都以为我亢家可欺了。”
亢家主阴沉着脸背着手走到门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要出手了。
“我亢家有一千尊金罗汉,命人取出来,分三个月去范氏的典当铺典当,每个金罗汉典当一千两白银,三个月后,我要范家开在平阳府内的典当铺关门大吉。
我亢家别的不多,就是粮食多,去平阳府范家的粮铺旁,围绕他们的粮铺开四个粮铺,我们卖的粮永远比他范氏便宜一钱,我要范家开在平阳府内的粮铺卖不出一石。
我亢家以盐起家,论盐巴的多少,整个山西还没有人比我们更多,命人围绕范家在平阳府内的盐铺开四个盐铺,我们卖的盐巴永远比他们便宜一钱,我要范家开在平阳府内的盐铺卖不出一两。
敢动我们亢家的货,我们就要让他知道知道,我们亢家的厉害。”
“是,是。”
“你先下去休息,其它的事儿,交给我来办。”
“是,老奴这就下去。”
亢管事躬身退下,亢家主立刻组织人手忙活起来。
便宜一钱,可不是便宜一文,明朝时的一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一百。
买一件同样的东西,有地方便宜一百块钱,谁不会去买。
在这样的大力挤兑下,范氏开在平阳府的粮铺和盐铺,连三天都没撑住,就再也没有顾客了。
这些店铺掌柜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纷纷携重礼上门拜访。
可是,他们刚出店子就遭到了不明人物的围殴。
不得已只能退回店子,再也不敢出去了。
他们以为这些人是亢家派来对付他们的,其实没人知道,这些人都是王则之命于忠安排下去的。
在亢管事还没回平阳府的时候,这些人已经骑着马赶到了平阳府潜伏了起来。
他们就等着亢管事回来之后搞事情了。
于此同时,亢氏的院子里总会有人越墙扔进来一些破损的贵重礼物。
院内的人不明所以,亢家主却是知道怎么回事。
“岂有此理,竟然如此羞辱于我。”在亢家主的眼里,这是挑衅,是侮辱。
亢家主对付范氏的生意,范氏派人扔一些破烂礼品过来,就有了嘲笑的意思。
意思是,他亢家就是高档的破烂,中看不中用,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亢家主气坏了。
当天夜里,一队队黑衣人突然出现,对平阳府内范氏的店铺进行了攻击。
“快,快啊,范管事叫我等来接应你等,亢氏疯了,要吞了范氏的产业,快!”
王则之安排下去的人,保护一家店子的掌柜逃出了平阳府。
至于其它店铺里的掌柜,基本上都被亢家灭了。
王则之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让这掌柜去给范家报信,然后让他们两家狗咬狗,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