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怨者的屋檐下低头,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我辈修士,当勇猛追寻仙路。如果再年轻个二三十年,我这把老骨头只怕也会心动。”岑神医笑呵呵说道。
或许是话题不同,赵德柱只是摇了摇头,他压根就无心于其他,他眼下只想提升实力,能自保,或是保护想保护的人。
待将来时机成熟,再去找回家的路……
“岑老,这个世界真的有仙吗?”
“具体不知。但关于仙的传说却在我这一辈流传过。”岑神医怔了怔,随即答道。
“什么传说?”赵德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祖上曾有过修仙者,遗留只字片语延传至今。据说那时我们这里并非是被神门掌管,而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国度,据说当时称之为武国。”岑神医满脸沧桑的回味着他爷爷给他说过的话,当时他只当听故事,每个夜晚都要听上一遍。
“老一辈曾有传言,我的一个祖上在某个时期曾脱离破武山脉,也就是我们而今栖息的地方,以前叫武国,武国一破,便被称为破武。传说武国这个国度在遭劫时,武王白日飞仙,非常诡异。”
赵德柱则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白日飞仙?遭劫?
“岑老,你能说的具体点不?当时的武国遭劫,遭的是什么劫?”
“这我哪知道,这是我爷爷小时候哄我睡觉前都会讲故事给我听的,不听睡不着。”
“安眠曲?”赵德柱拉长了语调,表情夸张,差点惊掉下巴,别提多无语了。
“安眠曲?这称谓有意思,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岑神医却是眼前一亮,对安眠曲三字很有新鲜感。
赵德柱见他自娱自乐,嘴角抽搐两下,都不想多呆了。
“岑老,你说的事情是什么时期发生的?”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我是从我爷爷那里听来,又曾听我爷爷说起过,他也是从父辈听来的,父辈又是爷爷辈那里听来的,曾祖父又是从……”
“打住!岑老,你就说个大概的年份,这关系太错乱了。”赵德柱受不了了。
这是典型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遗传下来的传说啊,如非必要真的不能听他讲下去,不然能说到天亮!
“嘿嘿。似乎也有近千年了吧?人老了,记不太清喽。”
“一个神话故事流传了近千年?”赵德柱一脸不信,转念一想,在地球的老一辈身上,似乎一个神话故事也能传很久,毕竟以前的年代不像现在这样发达——这是网络横行的时代。
“不相信吧?”岑神医笑了笑,其实他也不信。
赵德柱点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起身道。
“岑老,您忙,天也快黑了,我先走了。”
“欸。大柱啊,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没出过远门吧?”岑神医叫住了赵德柱。
“呃,对吧。有什么问题吗?”赵德柱回头。
“不是有问题,是有很大问题。出了张家镇,余剩的二十几里路,绝对是危机四伏,猛兽横行,你自己最好小心一些。”岑神医先给赵德柱警个醒。
赵德柱似懂非懂的点头,最后厚着脸皮让岑神医帮忙照看他的父母,有何小病小症啥的帮忙医治。
岑神医自然满口答应,一点也不托辞。
告辞了岑老,回到家中,用过晚饭。
赵广与李秀念也是给赵德柱普及远离张家镇后的二十几里路的所谓危险,那是他们听来的,但却言称远非道听途说,而是有一些依据的真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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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大清早,天蒙蒙亮。
赵德柱背着包袱来到了山洞前,看着山洞内躺着的黑马,他欲言又止。
一大早不辞而别,留下一封家信放在木屋的床铺上,是不想让那份伤感占据情绪,心灵上的伤太过难受,赵德柱最受不得。
此时,站在山洞前,他看着沉睡的黑马,原本想唤醒它一同赶路,却突然止住那个想法。
“就让它慢慢蜕变吧。”赵德柱低语一声,头也不回的远去。
这一别,或许要很久。
几个月?还是要按照年份去论,他不清楚,但只要第一时间能脱离神门那位副门主的掌控,他就会带着赵曦儿回来。
“不对,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赵德柱顿住脚步,李家镇与张家镇还有两颗大毒瘤存在,如果能在走之前拔掉,或许能让这两个小镇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至于神门……
赵德柱有很大把握能保证,短时间内这个门派不会干涉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