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先看看~咳咳~
“上邕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
“这……邕字该不会是我们的郡守大人吧?”
“听说前些日子他在西郡出现过,估计十有八九应该就是咱们的郡守大人”
“我应该说不愧是狂生呢,还是说他胆大包天!”
“你把我想说的都说了……”
“咳咳……咳咳……这位兄台,这说的啥意思呀!”
“哎别挠我!谁呀!哎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不懂诗还凑什么热闹,还兄台,还挠……兄台我错了……放下刀我给你讲,就是这狂生骂咱们郡守大人瞧不起年轻人呢!懂了吗?那好嘞,下次有事您再吩咐,您慢走。”
“张鼎鼎,你鬼吼什么!”
“父亲有人拿刀要杀……”
“杀你个头,那人手里是香烛,这是你他娘的子午镇,我张二河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
勾栏之中楼阁亭台,廊腰缦回,过了听书楼只见烟斜雾横,长桥卧坡,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好不热闹。
子午镇虽处西部边疆,但这里的繁荣程度丝毫不亚于西郡郡都。
这一切除了稷下学宫作为这里天然屏障因素外,还有得于圣祖定下的两条国策。
国策开疆律法第一条“边疆之地尽皆轻税”。
西部边疆,九州严控的各种矿产以及大荒之中千奇百怪之物,在这里不仅受圣法保护,甚至少有赋税,从而使得商贸昌盛繁荣至极,在有些层面比之郡甚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国策开疆律法第二条“国之外,法之外”。
更使得边疆之地成为开拓者的圣地,大荒之中巨额的财富,爵位的授予,领地的封赏,无不吸引着那些拥有修为之人成为开拓者,杀进大荒。
千百昼来,因此而衍生的各种职业,也另不夜大开眼界。
开疆的骑士,受雇的佣兵,专职的治疗师、铸造师,鉴定师,甚至组建成了类似军队一样的团体,街面店铺中更有灵师在培养灵植,冶炼矿物,制作灵器,五行法则的翻飞着实令人眼花缭乱。
而于说书人口中才听过的任务大殿中,只见摩肩接踵的人群一直进进出出不曾断绝,大厅中随时可见新发布的任务,随着接连不断的唱单有条不紊的公布在大厅红榜之上,而那些被接领的又不断被撤下,令人目不暇接,好不忙碌。
而除了常规的贸易外,不夜还发现了另一个有趣的交易,因此原本打算回府休息的三人,接下来的日子中便默默地成为了子午镇各大拍卖行的座上宾。
未知的品种,未知的成分或是那未知的功效,一件件从大荒之中带回来的矿石,被众人争相竞拍。
有的人因此成为了掌控一方的权贵,名誉、荣耀、财富接踵而来。
有的人则成为了一无所有的百姓,更有甚者,连姓氏都被剥夺。
而拍卖行中的它依旧蒙着神秘的面纱,等待属于它的有缘者挖掘出真正的价值,从而去演绎出属于它的传奇。
……
初春,一旬,三十六日。
子时的钟声还未敲响,距离二旬一日还有不少时间,但去往稷下山的主道上,已经被各大家族的马车挤满了。
二旬一日是稷下学宫审核日的开始。
子、丑、寅、卯、辰、巳,一日六个时辰,审核身份便在这一日。
因此准备入住集体舍房的贫寒子弟,早在一天前便在山脚排上了队,他们不需要准备多余的东西,因为一旦成功入院,届时所拥有的远不是他们现在能准备到的。
而为数不多,家境殷实的学子也在漫漫长道上排起了长队,虽说有些拥挤,但也泾渭分明,鲜艳的族徽和长短不一的车队倒也能看出各大家族不同的实力。
这些学子带着学士和物资预住在独立的别院,因国学院规定,练气有成前禁止私自下山,所以随行的人员和物资也需要接受另一番检查,甚是繁琐,这也是贫寒子弟不愿与其同行,提前到来的原因。
当然这一现象并非独有,而是多昼来潜移默化形成的约定,只是与往昼相较起来,稷下学宫这里的车队也需要开始排队,倒是令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