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我要当着众人面,让那个姓高的身败名裂!”
党二爷也是心知肚明,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张堂昌也是一笑,便在城南下了车,一路朝着赵贤胜的宅邸去了。
赵贤胜见了张堂昌,自然知道张堂文的意思了,他连忙唤过下人,快马加鞭的去各家递消息,自己先到了福建饭庄,见了张堂文。
天黑之后,各路西商都收到了信儿,陆续来到了福建饭庄的二楼,张堂文和党二爷躲在一个雅间里默不作声。
先到的人们还以为赵贤胜有什么喜事要宣布,来了都是先道喜,客套着,好容易等到党松涛来了,这个浪荡子却扔是蒙在鼓里呢,重新得到了党家的产业,让他着实放肆了许多,看起来油光满面的,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这都全靠供足了的大烟在顶着呢!
等到高德宽带着人过来,人已经到的七七八八了。
赵贤胜大眼一瞧,也不稀得与高德宽客套了,便命开席。
七大碗八小碟,六荤六素,四糕点四汤羹上齐,众人就等着赵贤胜一声令下动筷子呢,却赫然发现,赵贤胜的身边,居然空着三个座位。
高德宽已是心中有些忐忑了,他缓缓地落了座,试探着问道:“赵老板...我瞧着人差不多齐了吧?这还空着座,是有贵客没到?”
“高老板别急啊...咱西商在会的都到的差不多了,可张家的,还没来呢!”
“张家?”高德宽冷哼了一声,瞧了瞧党松涛,“不是听说出远门了么?怎么?赵老板有他们消息?那也只用留两个座就行了...”
“那我呢!”
一声呵斥,冷不丁地从一旁的厢房中传出,吓得党松涛连筷子都掉了。
党二爷党敬业一把推开门,昂首挺胸地迈步出来,却是没有径直落座,而是一脸恭谦向旁边一侧身,“张老板!事已至此,无须再给他们留脸面了!”
张堂文和张堂昌缓缓地走出厢房,高德宽已是惊慌失措,一个踉跄退出座位,指着赵贤胜大喝道:“赵...赵贤胜!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高老板,你我皆是西商,都在山陕会馆中供奉各自的祖先,什么叫我和他们是一伙,咱们,不都是一伙的么?”赵贤胜冷冷地打量着高德宽,他早已从张堂文那里听到了实情,所以此刻说话也是丝毫不客气了。
“高老板...看到我活着回来,你似乎很惊讶啊!”张堂文站在桌旁,上下打量着高德宽。
高德宽却是冷汗都出来了,他得到的消息,说谢宝胜剿灭双龙寨得胜归来,寻思着这张家两兄弟和党二爷肯定会死在乱战中的,怎的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党松涛也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向党二爷,“二叔...你...不是回山西了么?”
党敬业冷冷地看着党松涛,拱起手扬天长叹道:“哥哥...我对不起你啊!”
在座的众人都是浑然摸不清楚状况,傻愣着看向了张堂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