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却没响...
那师爷诧异地看向开枪的狱卒,“咋了?啥情况?”
“俺开枪了啊!这咋不响哩?”
“看看,咋回事!”
一群衙役围着那个狱卒,捯饬了半天,夏老三却是因为刚才的一紧一松,反倒把嘴里的抹布给顶出来了,连声申斥道:“恁们这群蠢货,玩俺哩是吧!这明显是弹药受潮了打不响了,恁们都是咋养护枪械哩!”
这一嗓子,在场的人们都是一愣。
连夏老三也是愣住了,这可不是在军营,他这显然是下意识地把日常训大头兵的口头语给骂出来了。
军营里,弹药受潮导致哑弹很正常,若是空包弹,声音该比这个轻。
可这会儿说这个干嘛?教他们换发弹不照样是射向自己么?
夏老三顿时傻愣住了。
那师爷倒是眨了眨眼睛,抬手止住了一旁衙役的动作,“口先慢些塞,我问两句话!”
夏老三顿时又来了精神,一脸期盼地看向那个师爷,“俺真是陆军第二十一混成协四十一标三营的管带夏老三,俺是回乡路过新野,路见不平才动手杀人的!我那包裹里有证件和路引...”
夏老三说到这儿,眼珠一转,心口胡诌道:“里面还有一封给南阳镇总兵的私人信函,是俺们大帅给写的!事涉机密,要是传扬出去,俺们大帅肯定发兵屠了你们县城!”
那师爷顿时一惊,脸上却是没有了先前的傲慢,小声询问道:“你说你是军爷,可还有别的佐证?”
“你放开俺,俺给耍一套军体操!”
军体操却是新军独有的操练方式,地方民团、老八旗、绿营兵都不曾习练,民间更是无人懂得。
那师爷似乎还有些阅历,示意衙役们先放了手,“我族中有子侄从军,也会得这军体操,我就让你打一套看看,若是不像,那便是欺瞒!”
夏老三如释重负一般地笑了笑,这军体操,这大半年来打了不知多少遍了,晨练打,夜训打,迎接视察打,准备操练打,这会儿别说打一遍了,打个十遍八遍都不成问题。
夏老三等衙役松了手,舒展了一下筋骨,站在空场中便打起了军体操。
这玩意儿倒是信手拈来的,那师爷也是越看越惊。
师爷越惊诧,夏老三越兴奋,这要是证明了自己新军的身份,哪怕免了死罪都是值得满饮三杯的。
等夏老三一套军体操打完,那师爷也是一皱眉头,冲着衙役们说道:“先绑上,今儿不杀了,等我请示完老爷再说!”
夏老三一愣,我军体操打的没错的,怎么还是要先绑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