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乔家,平康坊南曲最有名的妓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七进的大四合院套宅,乃是假母杨月秀凭着过人的才气和娇美容颜拼出来的家业。
穿庭过院,只见堂宇宽静,院里种植花木,或有怪石盆池,左右对设,小堂垂帘,茵榻帷幌都很华丽。
一间雅室内,聚集着七八个风流少年,见得木乔家的王大娘子出场,满室皆春。
假母陪着笑,亲自下场当起了明府,负责监督整个酒令活动,而席纠则是王大娘子充任。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你来我往,肆意高歌。
而木乔的几位都知,更是使劲浑身解数,不管是宣令、指斥还是判罚都说的敏捷风趣,言辞雅驯亦是有理有据。
酒过三巡,假母识趣地挥挥手清退舞女乐师。
年方十五的长孙冲身姿挺拔,狭长的眼睛,薄薄的唇,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加成熟一些。
他问:“宝林,你可知秦岭那神物如今怎样了?”
尉迟宝林正如其父,黑面阔耳,十四五岁的年纪便拥有一副强健魁梧的身材,此时满饮一口,抹了一把酒渍,骂道:“知道个逑,那里重兵把守,苍蝇都飞不进去。”
浓眉大眼的程处默,遂即哈哈一笑:“咱们明日就去一探究竟,如何?”
“程兄,这怕是不妥吧?”说话的正是李孝恭之子—李崇义,秀气的面庞略带谨慎地说:“听闻山谷可是下了死命令,胆敢靠近者杀无赦!”
“我不信咱们过去还真能给砍了脑袋。”躲在角落里一个棱角分明,颧骨略高的少年幽幽说道。
“段瓒,我看好你。”长孙冲饶富兴味地说:“不如你给咱们打头阵?”
“呸!”段瓒笑骂道:“你倒是注意多,净是害人的弯弯绕。”
“房遗爱、杜沟!”程处默扯着大嗓门鄙夷道:“你俩嘀咕什么呢?大点声!”
“哈哈...”房遗爱自恋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莽夫,一群莽夫,去什么秦岭!”
“哦?”杜沟喝的五迷三道,努力的睁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嘟囔道:“房兄何出此言?”
“你们可知那秦岭山中的神物是谁的?”房遗爱抿了一口葡萄酿,得意洋洋的问。
“据说是蛮夷之地来的小子。”段瓒瞧着他,“怎么?你知道他在哪里?”
“当然!”房遗爱不怀好意的笑笑:“太平坊。”
......
翌日。
晴空万里。
姜玄缓步行至凉亭,这已经是他每日的习惯。
习惯独处。
小花无声地跟在身边,长安城这时应该人声喧嚣,熙来攘往,但在厚重的院墙内,仍旧寂静空旷。
今日,姜昊未来训练场。
姜玄站了很久,小花用鼻子磨蹭他的手,他才走进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