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沭目睹税都的身体被一步步拉入地下,消失不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看着地上残留的鲜血,又伸手从腰间取出一个卷轴。
他看着卷轴,思索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俯下身子,他用食指沾了一点税都的遗骸,放到卷轴上。
卷轴闪现一道紫光,随后它缓缓自行打开。
过了一会,当卷轴完全展开在公孙沭面前时,他目光紧盯着名字后面的第一条----阳寿五十三年。
卷轴上详细地记载着这位税都的一切。
虽然平淡,但也有波澜。
公孙沭看向最后一条,那里写着一行小字,而小字却不是黑色的墨迹,而是猩红的刻痕。
“己亥年,罪孽深重,销阳寿。”
公孙沭看着这行小字,自己念了几遍,他终于明白昨天夜里罚恶司的话语。
原先在公孙沭的脑里:“人阳寿未尽,阴司不得干预其任何活动。”
如今,他的心里明白:“只要违反律法,无论是否活着,都可以处以刑罚!”
他回过头,看向跪在地上哽咽的女孩,以及附在尸体旁边的男孩灵魂,自己竟然心生愧疚。
“要是······早一点······就好了······”
是啊,早一点或许就改变这个命运了。
女孩自然看不见男孩的灵魂,她此时红肿的眼睛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她缓缓起身,将男孩抱在怀里,走向村子的另一边。
公孙沭见状,也不好直接跟上。
他看着面前的九位士兵:“还不打算走吗?意思是等吾······”
他挥起袖子,四周立马尘土飞扬。
所有士兵吓了一跳,直接扔下手中从村民手中缴来的物品,仓皇而逃!
公孙沭看着他们逃去的背影,摇摇头,化作一阵微风,消散在空中。
这时,村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向前跑着,捡拾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小小的村庄直接热闹起来。
公孙沭站在塔楼上,俯视着一切,喃喃道:“趋势忘义,这个小女孩和他们一同生活了这么久,都没人管的吗?”
他将目光向后方一转,那里有着一条小溪,小溪的上方是一座拱形的桥梁。
小桥上,一位女孩抱着她的弟弟,呆呆地伫立在桥头。
此时的女孩,她憔悴的脸庞上留着两行泪迹,眼泪哭干的瞬间让她明白,这个世界或许就不是让她笑着。
“为什么!”
“赋税这么重,为什么所有人都活着!”
“为什么!死的是你啊!”
女孩抱着早已冰凉刺骨的男孩,对着桥下流淌的溪水不断地叫喊着。
公孙沭将头转回村子的正前方,那里的村民已经收拾好地上散落的东西。
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锄头,竟然准备下地干活。
公孙沭叹了一口气:“诶······果然啊!”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句话语: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来的你不也是这样的吗?”
公孙沭回过头,他看向身旁,自己的旁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的后背上挂着一只毛笔。
公孙沭此时直接傻掉了:“原来这些日子,判官都是不可能见到的,自己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见到活的。”
“可是,这短短几天里,四位判官,自己就见到了三位;阴间就一尊菩萨,自己也与其说了几句话。”
这一切,犹如梦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