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得看看,万一破伤风了,你这身子骨便废了。”
“真没事了,那个……相宜你不是要读书吗?你今晚还没读书呢……”
“转过来!”
非要顾相宜跟他急眼,他才乖乖的转过身子,把正面给顾相宜看去。
瞧他紧张害羞的模样,顾相宜又一次被他气笑了——他说他没去青楼做那种事,她是信了。
顾相宜沾上金疮药继续给他上药,一边上一边嘟囔着:“这么多口子,还说前面没伤。”
“不是,顾相宜,你这人不是挺看重清誉的吗?你这……”
“心都死了,我无非就是给你上个药罢了,没任何想法。”
“不是,你别死呀!咱再好好商量一下,外面好男人多着,你得嫁个好人家。我这儿真不适合你,你看看还有哪家的郎君好,我铁定帮你整……”
还不及池映寒把话说完,顾相宜便又猛然沾了厚厚的金疮药,瞪着双眸准备朝他伤口涂去,池映寒被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道:“别介!别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顾相宜“哼”了一声,方才没将药涂上。
池映寒这回小心翼翼的问着:“那……姑娘你看,你到底想要什么?或者我能补偿给你点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顾相宜才道:“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个能托付终身的良婿。”
“成,我这就帮你寻摸去!”
池映寒刚落下这话,顾相宜反手便将金疮药按了下去。
疼得池映寒一叫:“嗷!顾相宜你又干什么?”
“我自六岁起便看遍了整个南阳城,除了安瑾瑜,再无这样的人。”
这是顾相宜曾经的观点,但其他堪托付的,并没有。
“我被休离池家,根本不可能有人再要我做妻。所以……”
“所以我也不可能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啊。”池映寒小声的道,“说真的,我哪里能成为一个读书人眼中的大丈夫,还顶天立地的?你这是要我考状元去?”
“其实很简单。我想通了。我原以为安瑾瑜是南阳城最好的,但池二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能比他更出色,那我便哪里都不用去,也不用折腾,我所有的名声自也能争回来。”
“姑娘,你要这么想,那你可得换个人……”
“现在还未开春,三个月的时间,或许你可以试试。”
“我试什么呀?你还真要我考状元去?你这是受了哪门子刺激?”
顾相宜说不出口,但她知道,如果池映寒在科举中考得比安瑾瑜好,或者他的官位能压住安瑾瑜……
只要她的夫君能制住安瑾瑜,那接下来那些投靠秦王谋反一类的事,便都不会发生。
或许,她能找到转机。
她不能让前世的噩梦重演。
“我想好了,明日起我便去药铺了,这份名声和地位我自是要为自己争的。而你,你至少得参加下一场科考,你要想办法追上安瑾瑜,把他压下去!”
池映寒倒是也想,但他这水平的,半句诗都不会,这不是开玩笑么!
“池二,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是认真的!你不是要补偿我吗?那我唯一要的补偿便是——我的夫婿要功成名就,要做一个官位凌驾于安瑾瑜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