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暗沉得可怕，他垂下眼睫，唇角的笑容却愈发温柔款款了。

“苏苏，你想吃苹果吗？”

说着，宁司墨伸出修长瓷白如钢琴家的手，试探地将苏清欢圈揽在怀里。

在宁司墨的记忆里，女友一向是个被宠坏了的骄矜大小姐，文艺而矫情。

直到他们两人决裂，苏清欢也只不过跟他止步于牵手这一步，偶尔的拥抱也让这个娇娇大小姐无所适从。

……

让宁司墨心更冷的是，苏清欢蹙着眉头，极为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苹果？可是我们现在连最后一包泡面都吃完了，哪里能有苹果吃呢？”

在末世里，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大半都有剧烈变异，很可能碰一碰就会沾上剧毒丧命，所以路边看到苹果树也别随便乱摘，不然迟早药丸。

……

苏清欢还不知道对方的芯子已经换了个黑心肝的，自然没有理解苹果的梗。

她还心存一丝幻想，试图靠着乖巧攻略对方。

而宁司墨听到苏清欢这一席话，凤眸骤缩，他抱着苏清欢的手掌不自觉用力。

青年盯着女孩那细瘦苍白的脖颈，几乎要控制不住让她血溅当场的冲动。

——但眼下还有比杀了苏清欢更重要的事情。

男人瞟了一眼还没有滴血认主的空间戒指，他轻抚过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唇角勾出一抹安慰的笑意。

“苏苏，我头还是好痛，你能不能去楼上帮我找找有没有可以喝的水？”

治疗发热的药物是不可能有的，楼上的超市早被洗劫一空了。

……

苏清欢瞥过男人确实干裂的唇，心中不知为何毛毛的。

她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掌控……

但这一切的要求听起来又颇为合情合理。

要是宁司墨没有发高烧，是怎么也不会让苏清欢这么一个小弱鸡出去搜物资的。

按照以前的剧情轨迹，原主此刻已经开始大吵大闹了，她嫌弃自己的废物男友，别人高烧发热都能觉醒异能，宁司墨却仍旧是个普通人，还好意思让她一个弱女子出去找东西。

但苏清欢总不可能这么作死。

女孩只能故作坚强地点头。

“好，我出去找点水喝。司墨，你乖乖的别乱跑，我等会就下来。”

女孩皮肤苍白似玉，此刻站起来在阳光下一笑，宛如童话中落魄的白雪公主。

……

如果苏清欢也重生了，她还会回来吗？

恐怕不会。

又或者，会先装乖巧哄骗他，然后伺机杀了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宁司墨慢悠悠地笑了，他双眸晦暗幽深，毫不在意地将手划开一个血道子。

鲜血一滴滴落下，溶在他祖传的戒指上，很快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白光……

……

【小剧场】

宁司墨：苏苏，你喜欢吃苹果吗？

小狐狸：咦，苹果？可我更喜欢葡萄啊……（大家都说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可见葡萄多珍贵啊。）

宁司墨（阴测测地举起一把刀）：不，在这世上你最喜欢吃苹果。

不等女孩答话，宁司墨便将小狐狸的手捆了起来，用嘴唇衔起一块苹果，封住女孩的唇。

男人越亲越凶，双眸暗沉。

“苏苏，我跟你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