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司云在那里?不然三天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我们可是表……好好好~我就是不说,你又能奈我何?”
“噗……”
夜色迷蒙,两人很快的便吃完了一只野鸡,地面上柴火零落,满地污秽。老驴站在一边朝着山梁下的小镇“哦啊”了两声。
楚逍遥则是满嘴的脏话,更是唠唠叨叨。
却有说不出来的孤寂清冷。
这时候,阿米兰才仔细的打量了两眼楚逍遥,只见他和自己年龄相仿,眉眼儿舒朗洒脱,既使一手吃着鸡,另一只手也没有离了他的长刀。
这么俊俏的人儿,口污一道上却是很有造诣。
此时,楚逍遥正把长刀抱在了怀里,虽“噗”的好些,可是火光里的一张脸,却似有若有若无的无奈和嘲讽。
“他是刺客?”阿米兰如此想着,便问说:“是有人雇你来杀我?”
楚逍遥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倒也可以这么说,是人有要悬赏杀你,就在我家的名册上挂着。
可是啊,老祖却是没接,想是顾念着两家的渊源!
我也是偷看了名册,又觉得家中无聊,便胡乱的接了一单生意,不成想便遇到了你,也真是巧了!“
阿米兰沉默不语,倒是对楚逍遥又信了三分。
思索了一番,随手抛出一个药丸,有些尴尬的说:“这能让你舒服一些!走吧,我们去杀人!不过你若是唬我。
三日丧命散,便是你索命的阎罗!
另外你是怎么得知我便是阿米兰?“
楚逍遥也不疑阿米兰拿出的是毒药,接过后便放入了口中,只听得长长的一声嗝在山梁之间回荡。
两人已并行着下了山梁。
楚逍遥说:”阿米兰,眼下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夜,要杀之人正在拒马镇,以我一人之力还真是有些麻烦。
你能不能用毒啊……
能不能也教我用毒?我们家老祖可是说了,天下间最善于用毒的,你们阿家可是能排进前三。
至于怎么认出的你,我说是蒙的,你信是不信?“
“你闭嘴”
这一年多来,阿米兰单人独行,和他说话的便是坐下的青驴,如今遇着个话唠,颇有些不适应。
小镇已在眼前。
山梁离小镇本就不远,两人又脚程颇快,不一会便至小镇的城门处。虽说是城门,可毕竟在边关,城门也就是个意思。
真正的雄关并不在此处,拒马镇更像是三国贸易交流的小镇,正好夹在三国的交界处。虽说西凉和大夏两国正在交战,可并没有人觉得两国会侵犯拒马镇。
反而使得拒马镇里日渐的繁盛,人却越积越多。
城门虽已关闭,两人谎称是客商,又使了半两银子,便施施然的进了拒马镇,又找了客栈住下,安顿好了老驴。
两人一番收拾,便摸着黑出了门。
先前楚逍遥已经说了,这次接的活儿却是捉一个采花贼。此贼姓宫名琪,最是好色不过,专捡那绝色的小娘子下手。
也不知这厮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在天启国的都城天启城中又做下一桩大案。此一次更是嚣张,直接掠了小娘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巧不巧,这个小娘子不是别人,却是一个有来历的,说着是某个小姐的丫鬟。
人家主仆二人情同姐妹,你把人家姐妹掠了去,这可就惹了马蜂窝了。
不过这宫琪也是了得,官府捉拿了三个月,楞是没摸到他的尾巴。那小姐便托人暗中找到了隐门,出银两千两,一千两是救下丫鬟的钱,另外一千两却是买的宫琪的人头。
也不知这风声被谁传了出去,倒是闹的天下人皆知。
“阿米兰,等会儿见了人,你还是先用毒,放翻了那厮,我一刀割了人头,岂不痛快?什么软骨散,蒙汗药,含笑半步癫,你尽管用便是……“
“听说那厮轻功不错,一个纵云梯能跳起来十丈高,也不知是真是假?“
“待会儿是我先上,还是你先上,还是你用完了毒,我们一起上?”
“……”
阿米兰被楚逍遥搅扰的不胜其烦,想了想便微微一笑说:“楚逍遥,你紧张个什么鬼?难道这是你第一次杀人?
真是活久见!”
“那是当然!不然为什么要叫上你?正所谓兄弟联手,杀人如屠狗!“
楚逍遥回答的理直气壮!
这时候,两人已摸着黑来到了一坐宅院前,宅院里的灯居然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