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点头，随手把兜里的手机递给他，然后晕晕乎乎地躺在一把椅子上休憩。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轻声喊着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晚上好·····”我向她问好，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真是彻底地醉了。

“晚上好，张清野·····上车吧。”她很礼貌地回应了我，替我开了车门。

我一屁股坐上了副驾驶，便晕晕乎乎地躺在座椅上休息。

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大学时的一些往事，梦见了那个初次跟钱询还有陈默见面的下午，也是那个下午的夜晚，我见到了陈子欣·····那天她一身白裙，扎着长发，笑容很美·····

梦醒后，我便一直望着车窗外，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五年时间，回忆着这座城市里我们曾经走过的痕迹。

很多我想忘掉的东西又杂乱地窜上我的心头，我很难过·····就好像我现在的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我想哭，也哭不出来。

司机很贴心地为我打开了车窗，又很温暖地递了她的茶杯过来，道：“张清野，喝口茶就不会这那么难受了。”

我仰头喝了口她杯子里泡的醒酒茶，一阵苦意冲散了口腔里的酸臭，让我好受了不少，我看着正在认真驾驶的她，却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我可不信她会做滴滴快车的兼职。

“你怎么来了？”于是我问她。

“你朋友接了我打给你的电话，他告诉我你喝醉了。”她说。

“谢谢，麻烦了。”我有些歉意。

“不麻烦，我正巧也在外面，便顺路接你了。”她说。

“刚刚你哭了。”她又跟我说。

“我哭了吗？”

“你哭什么？”她饶有兴趣地问我。

“我没哭！”我有些羞怒地看着她。

“张清野，你哭了，”她很笃定地说：“我都看你在擦眼睛了。”

“我只是喝醉了酒。”我解释道。

“哪有人喝醉了酒会流眼泪？”她显然没那么容易忽悠。

我不说话，只是失神地望着窗外。

“张清野，你果然就是一可怜虫。”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