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讨论了一番,甚至觉得那个表弟的嫌疑是最大的,其他人都是临时合作的关系,在车上和和睦睦都没有撕破过脸皮。最容易有仇的还是那个和他一起来的人。或许因为赌博或者因为情感问题,两兄弟之间有了间隙和隔阂是非常正常的,最后痛下杀手也符合佣兵可能有的作风。”
“他们是兄弟,本来就不容易让人怀疑,彼此对身上的东西也了解,拿走了身上值钱的东西。我也比较相信这样的猜测。不过我也不是法官或者审判者,没法现在就确定谁对谁错。本来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掉头返航。”
“不过这样没法拿到任务的佣金不说,我更换装备也已经消耗了家里大部分的积蓄,再加上这几天一直不停的旅行,现在回去随时的时间和金钱代价太大。”
“我咬咬牙决定继续旅行。车上的气愤很沉重,大家都不怎么说话,轮流做守卫值夜,那个被打晕捆起来的表弟被我放了重新的进入了队伍里面。”
“在两天的被动绝食之后,他的求生欲战胜了一切,他发誓能暂时的放下仇恨,我把捆绑着他的绳子放开,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队伍最末尾的那辆大篷车上,捆着不能动的两天让他的双脚受了冻伤,这也是我故意为之。”
“一个人拖着这样的伤是没办法灵巧的战斗或者是一个人在雪原里求生的。我觉得自己的行为非常残酷,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我想到了在家等着的两位可爱乖巧的孩子,我狠下心来。”
“那名佣兵变得非常的老实,我们的队伍也继续向北深入不毛,雪终于停了了下来。我们的马车开始驶进群山之中,黑夜越来越长,白昼越来越短,我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极北之地。”
“我们的行动越来越慢,天空上有闪烁变换莫测的光亮,按照传说的说法,那是被囚禁在星界的神们呼吸产生出来的气体。而那个蒙面男子则说那是蔷薇女士的神迹。”
“我紧盯着变幻莫测的光线,好像心也被那光线摄住,不由得心烦意乱。马车只能在山麓上蜿蜒行走,山坡的坡度越来越大。一个遮风的地方越来越难找,我们在无尽的夜里,只能把三辆马车围在一起休息,只能露宿在篝火旁。”
“旅行的长度超过了预期,众人都有点不满,这样长时间的行动,让可观的价格显得有些合理里,我和蒙面的雇主交涉,得到了一个振奋的消息,翻过这座山目的地就到达了。”“我们振奋精神,奋勇的攀登,终于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翻过了这座大山,我们找到一个缓坡,由我和一名刀盾手坐着木板先从山坡上滑下去。”
“我坐在木板上,看着高高的山坡有些眼晕,不过这几乎是附近最矮的坡了。我坐在木板上,刀盾上坐在盾牌上,我们顺坡而下,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飞溅起的雪花打在眼睛和脸上非常的痛,我偶尔的把长刀插进雪里,减缓滑行的速度,我不敢把速度降的太慢,如果雪地有凹陷的深坑,速度快些还能靠着惯性冲过。”
“刀盾手和我的情况差不多,我们错开一些距离,从雪上飞速的滑行下去,蔷薇女士保佑,山底有一大片的积雪,我们两个冲进厚厚的雪堆了。我被雪花整个的盖住,挣扎了好一会,几乎哟啊窒息才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我拉起了刀盾手,他的状态不好,吃了好几口雪。”
“我们又重新的将雪堆弄的厚实一些,我们朝着山顶上等待的人群挥手,证明这条雪路是可以安全的通行的。”
“几名佣兵们坐着木板接连的从山顶上滑下来,这些木板一会就能重新的组装成大篷车。底下的人形成了小规模,我们把雪铺的更加的厚实,做成了一个上扬的小坡,来缓解下冲的速度。”
“一匹一匹的杂种马从山坡上推了下来。他们的四蹄已经提前绑好,防止他们胡乱的挣扎改变滑行的方向,几百斤的马从山坡上推了下来,因为它们没法自己减速,越化越快,幸好有我们提前修好的雪坡减速,即使是这样,马匹的惯性还是让它深深的插入雪地。”
“我们几个人合力的把马从雪地里抻出来,它不停的打哆嗦,显然是受了惊吓,不过一会的功夫,它还是站了起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几匹马依次的从雪坡上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