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在云主意犹未尽的准备把熊炎摔成一团裹着肉泥的人皮袋子的时候,闫寒精神百倍的站在新的一排展览柜前。
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支架,怒视着对方伸出了象征国际友谊的中指。
“怎么可能?”云主蹙了蹙眉,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这个早以如死物一般的家伙再次行动了起来。
可是当它看了看手中没了呼吸的熊炎以后却冷笑着将他摔在地上。
无非是再重新杀一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主怒喝一声跃向了闫寒,准备在这只蝼蚁动作前结果他。
却不曾想,这只蝼蚁狡猾如狼竟然没有撞倒展览柜,而是躲在了它的后面!
“有意思。”云主冷笑着与闫寒玩起了捉迷藏,可闫寒却没这个心情。
他以展览柜为掩体来回穿梭着,仗着云主不舍得毁掉自己精心制作的标本快速移动到了熊炎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再次触碰到了他的身体,那熟悉的温度却在此时如刮心的刀让他心痛。
已经是一滩泥了,甚至连骨头都快要碎成渣滓了。
“你承受了多大的痛……”饶是擅长隐藏内心情感的闫寒也在虎目中流下了英雄泪。
为了保护熊炎,他毅然决然的将他扔向了光明外的黑暗。
当光明成为屠宰场,那永无止境的黑暗或许会成为永远的安详。
只是扔一颗装满了水的气球而已,为什么心会那么痛?
可能是不舍得吧?
闫寒从地上捡起了刀,刀尖直指云主,厉声喝道:“畜生,来啊!”
“这里是本尊的领地,你们到了哪都是一样死!”云主大声咆哮着,那怒吼甚至将近处的黑蛋全都吹的晃了两晃。
闫寒的气势却不弱丝毫,他也怒吼着,踏过摔碎的蛋壳直向云主冲去。
“蝼蚁!”云主大叫一声扑向闫寒,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没有和自己打的意思,而是侧身滑铲到它的身后,一刀削断了展览柜的支架!
失去了支撑,这一排展览柜也开始前仆后继的倒地。
云主见状大惊,赶紧冲过去抱住了一架防止更多的倒塌、更多的臻品破碎。
可闫寒却放肆的大笑着,如调皮的顽童撞向另一排。
眼看着对方就那么将自己珍藏的手办撞倒,云主怒喝着将手中的稳定以后又跳了过去。
可闫寒却如猴子一样又逃向一处,口中更是如顽童挑衅一般刺激着它肉疼:“你的手办数量太多了,这得砸到什么时候!”
“我要杀了你!”云主气的连逼格满满的本尊二字也不说了,在终于又稳定了一排以后对闫寒穷追不舍。
可闫寒却好似灵敏的猴子,在将要被抓住的那一刹那腰间发力横面一跃如鲤鱼般从展览台上飞向了另一侧。
他的身躯虽然不长,却也撞倒了四枚黑蛋使其砸在了地上。
看着又有四个灵魂摆脱躯壳回归了自由,自己这百年的心血又毁了四个。
云主愤怒着睁大了眼眸纵身一跃跳向闫寒的身旁可闫寒此时早就如风火轮后空翻一样在展览柜中不断穿梭,根本不在意那一件又一件艺术品的破碎。
“傻了吧?老子在戏剧学院当过学徒!”闫寒大笑一声,想也不想的又切断了一架展览柜的支架,任由其倒向后方形成了连锁反应让无数的灵魂脱困。
当最后一排展览柜在云主的绝望视线中摔碎的时候,英姿焕发的熊炎正睁着愤怒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它!
那双眼睛,仿佛能射出闪电一般锐利,他咬着牙怒吼道:“很痛啊!”
闫寒冷笑起来,像是身体里住着恶魔的孩子。
云主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它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它再次怒吼着从地上捡起早已失去意义的展览柜狠狠的向二人砸去!
可二人也是意料中的躲避,然后冲向还没有被照顾的展览柜。
他们狰狞着脸,如恶魔之子,把手伸向了新的手办。
“住手!”云主仰天咆哮,那一声怒吼仿佛倾泻了它心中所有的不舍。
巨大的声波如狂风一般将二人吹倒,但代价就是将近处还完好无损的展览柜也全都击飞。
心碎了,碎了一地。
云主好像绝望了,它的表情逐渐转为冰冷的阴狠:“大不了再重新做,无非再百年时间而已。我不仅要让你们生不如死,更要让这个云都里的所有云民全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凭什么!”
“因为你们都是卑贱的七级生命!”云主疯了,在它的眼中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更甚至还加入了闫熊二人破坏的行列对周围的一切一顿乱砸,为的就是能更快的接近二人,将他们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