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人耳目,王异脱下自己的外套将闫寒裹的严实,顺着墙壁行走在人口最稀少的道路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可就算如此他们也依然吸引了不少疑惑的目光。
倒不是二人的样子有多滑稽,而是闫寒的脚下不断流淌着恶臭的黑血。
“这些一环的贵族原来要脸啊。”闫寒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嘲讽道:“竟然知道白天要穿衣服?”
这里的云民,衣着整齐洁净,与外城的破烂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他们的衣服不仅非常合身,而且做工精细,一点也不像省吃俭用的样子。
“大朝圣前后,所有贵族都要衣着干净整齐的前往圣堂朝拜的。如果还一丝不挂的话,那对云主也太不尊重了。”王异一边用充满杀意的眼神警告驻足观看的行人,一边抱着闫寒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到了哪里,当王异取下披在身上的外袍时闫寒只觉着仿佛是在撕自己的皮肉。
那难以形容的疼痛,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整个身躯都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冒着滚滚的浓烟,除了半张脸以外,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
“熊炎呢!”当看到站在面前的是羊角胡以后,闫寒暴怒,扯着对方的领子大叫道:“熊炎在哪!”
“闫寒?”苏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闫寒回头看去,却把对方吓的脸色惨白:“你,你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若不是那还能分辨出样子的半张脸,苏禅甚至都会觉着她大白天的见了鬼了。
“熊炎在哪。”闫寒拧着仅剩的一条眉毛,愤怒的声音更是如一头恶狼吓的苏禅一个踉跄。
“熊炎受伤了,但是没你伤的重。没生命危险,目前在里面休息。”羊角胡的表情却很平静,仿佛只是在看待一个普通人一样,声音不徐不缓:“苏禅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你就别吵醒他了。”
闫寒不相信的回头看向苏禅,直到对方艰难的点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就是这一口气,好像连他的魂都被吐出来了。
整个如烧火棍一样的黑人就那么在众人的惊慌中昏迷了过去。
……
“他怎么样?”熊炎在苏禅的搀扶下缓缓的来到闫寒的房间。
此时这间房子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两个浴缸。
浴缸里灌满了白色的液体,水面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乍一看,有点像布丁。
羊角胡抽着烟坐在一旁,毫不吝啬辞藻的称赞道:“竟然能把圣堂下面的兵营绞个天翻地覆,激怒大使者领主后还能活着回来,这小子有点本事。”
“我问你他怎么样!”熊炎一声暴喝,就算他的右手已经骨折却还是强撑着抓住了羊角胡的领子。
“哎我说你们哥俩怎么都这么爱揪我的领子呢?”羊角胡一边拍打着熊炎的手掌一边解释道:“放心吧,老哥我可是下了血本的,最多后天,他能比以前还精神!快放手,老哥又得重新给你疗伤!”
得知闫寒没有生命危险,熊炎终于卸下了紧绷的神经,瘫坐在地上:“我只有他了,如果他没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平静的语气却如惊涛骇浪一般将在场的众人都拧起了眉毛。
尤其是苏禅,捧着为他特地准备的牛肉站在边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异躺在另一个浴缸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你们应该不是亲兄弟吧?你们经历过什么?当时我们在地下兵营里的时候,闫寒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还说他必须活着出来,因为你。”
简单的一句话,说尽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膀大腰圆的熊炎,就那么众目睽睽之下泣不成声,痛哭着自责道:“我们不该分开的,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羊角胡也被熊炎的情绪所感染,轻轻的叹了口气,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包括苏禅。
苏禅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也没有那个脸。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她当时的无心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