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地狱是折磨人类灵魂的地方的话,那这里可能就是放逐人类灵魂的天堂。
而且最可怕的是,灵魂离开地狱的那一刻会感觉是此生最幸福喜悦的。
可放逐的灵魂回归的话却很有可能让他们悲伤痛苦,以至于不接受自己的本质!
古书,有的时候真的不那么诡异了。
反而它还很亲切。
时不时的用真相刺激着他们,让他们清楚他们到底是谁。
“把人关进牢里永远都不如把心关进去,前者能出来,后者出不来。”闫寒叹息着往前走,他越来越讨厌这个地方了。
钟响了,南二环的云民全都拥入最近的教堂面向圣堂的方向跪拜。
白日的吵闹瞬间消失,换来的寂静让人恍惚。
“教主,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就在四人躲在角落里注视这一切的时候,忽然在教堂深处发出了一声焦急的哀求。
四人一起看去,就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拦住了手握云经的黑袍人的去路:“我家里只有这一个孩子。”
黑袍人叹息道:“情爱是很愉悦的一件事,在云主恩泽下我们无所欲求,整日也无所事事。你还年轻,在家里再和女人一起造一个孩子出来不就行了?难道那过程你不觉着很舒服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现在不是没怀上吗?我们现在只有这一个孩子。”
“把唯一的孩子敬献给云主难道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小伙子,名额在那放着,选女贡也是在大家的注视下进行的,你让我怎么做?如果当初你在西城再买个女人的话不就没那么多的事了?”
“教主大人,您再帮我想想办法行不行?就当我求你了,实在不行,我这时候去买一个。”
“你这时候怎么买?西城会卖给你?我还有一个办法,回头让你女人代替你的女儿成为女贡。等大典过去了以后,再去西城买个女人当媳妇。”
“这怎么能行啊,云主大人不是只要处子吗?”
“你不知道这里面……”黑袍人像是在耳语着什么,四人听不见,却被身后吓了一跳:“你们在做什么?”
熊炎迅速反应了过来,赔笑道:“使者大人,跪拜的位置被站满了,我们四个想再寻个能看到圣堂的地方。”
全身包裹着铜甲的净坛使者抬头看了看只要是在内城,无论哪个方向都躲不掉的圣堂,眯了眯眼睛。
架起手中的大朴刀,厉声道:“敢拿云主撒谎?你们是谁!”
这一声暴喝像是坠入静水中的炮弹,瞬间吸引了整座教堂信徒们的注意。
一双双厌恶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苏禅与田云被吓的花容失色,闫寒赶紧站出来圆场道:“使者大人息怒,我们是三环来的,来这就是为了能更好的一睹圣堂尊容,好告诫心中对云主大人的敬畏。没能及时找到位置跪拜,我们也很慌张。”
“什么?三环!”仿佛被触及了逆鳞一般,那位净坛使者的声音更响了,手中的朴刀向前一横,暴喝道:“大典开始的三日内任何城市都必须城门紧闭不准相互往来,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闫寒深感大事不妙,赶紧补充道:“昨天就来了,我们几个原本挑了地方,只是被别人给占了。”
“昨天?哦。”净坛使者放下了戒备,可语气才刚刚缓过来又突然立起刀喝道:“昨天西城暴雨,南城被波及,三环以内的所有居民全都被云主之怒电晕,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心怀敬畏,承受住了云主的惩罚了啊。我们昨天还心怀敬畏的在天上飞了好几圈呢,您没看到?”闫寒嘴上说着,点着手指指着眼前的净坛使者恍然大悟道:“嗷~我懂了。你没承受的住云主的惩罚,你昏过去了?你身为净坛使者竟然没能承受的了云主的惩罚,你的信仰不够深刻,你还有脸穿这一身云主的恩赐!”
闫寒的声音比净坛使者的还要大,瞬间把所有的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没想到被闫寒倒打一耙,这净坛使者也是一时愣了片刻才解释道:“我昨日在家中祷告,你怎么知道我没承受的住?”
“那你愣什么呀?说话怎么没底气了?”闫寒冷笑道。
得亏这云都的子民没什么心眼,被闫寒三两句给怼的哑口无言。
黑袍人背着手缓缓走来,脸上充满了不悦:“身为净坛使者对云主不敬,当教二百鞭。”
说完了这些以后,又转头看向闫寒,补充道:“大典三日内,任何城市都必须禁闭城门不准相互往来。三日后开始大朝圣,云民可以前往各城一环敬拜。如坏了规矩,当仗鞭三百。”
闫寒舔了舔起皮的干嘴唇,这次是真遇到对手了。
人家是看过攻略的。
可黑袍人却不想就此结束,而是继续列举闫寒等人的罪责:“正午钟响前,所有云民都必须前往就近的教堂跪拜,如有延误一律百仗鞭,钟响后二百仗。昨日西城暴雨南城确实受到了影响,但云主恩风却只在西城吹起,南城并未受到风的影响更无云民飞天。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就算有人承受住了云主的惩罚也是没有办法飞到天上的,你们是西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