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塞了东西,苏禅还诧异了一下。
但当她看到闫寒那坚毅而又激动的步伐时却又欣慰的笑了,像是家里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一样:“哦,咱们的小可爱终于要恋爱了。”
熊炎紧蹙着眉,看怪物一样盯着苏禅。
他不知道苏禅这是从哪学的歪话,也不确定是不是跟闫寒学坏了。
王公子应该是个八面玲珑的体面人,今天来喝彩的人不少,凑热闹的更多。
闫寒焦急的拨开人群,怕失了田云的方向。
可结果还是被拦了下来。
“呦,这位公子穿的那么体面,想必也是名门之后吧?巧了,我们家王公子也是。按照咱们云都的习俗,新郎新娘拜天地以后是要向云主敬献贡品的。可怎奈我们雷云场地位卑贱,寻不出能和王公子同身份的人。您身份高贵,不如就当做个顺水人情吧?也好沾沾喜气。”一名红衣媒婆甩着手绢笑的花枝乱颤,攥着闫寒的手腕向雷云场的方向吆喝道:“人齐了,供红木吧。”
“啊?”闫寒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情,他的双眼一直向田云的方向观望。
当看不到人影的时候更是焦躁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禅站在远方掐着腰注视着这一切,一语双关的啧啧道:“啧啧,这娶新娘子就是麻烦,真是一波三折呀。”
熊炎又蹙着眉盯着苏禅,整个人都惊了:“你嘴什么时候这么贫了?”
媒婆招呼来另一位衣着干净的小伙子,对闫寒说道:“一会你们两个搭伙,帮忙扛着红木围着雷云井转一圈。但是红木中央的铜碗可不能掉啊,得小心点。”
“铜碗?”闫寒蹙了蹙眉,抬头看去。
就见一口和铜子同样质地的碗立在一根长十数米的方木中央,看样子像是用铜子熔铸的?
这王家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那么有钱?
“一会啊,你们扛着红木站在雷云井的两头,把红木立在雷云井的中间,然后用这铜子去砸那铜碗,碗掉井里了,咱们这事就算成了。到时候剩下的铜子,可就归你们了,就当是沾沾喜气,呵呵呵……”媒婆笑着往另一位小伙子的手里塞了十枚铜子,又补充道:“小刘啊,可得瞄准了啊,别十次全砸歪了,丢人,还费铜子。”
“嗯?这什么习俗啊?”闫寒心里吐槽了一句,但眼神还是在不断的搜寻,想要再次找到田云的踪迹。
那个小刘,一米八左右,一袭黑衣,很精神。
他晃了晃手上的铜子,轻蔑的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闫寒,丢出三枚铜子,头也不回的走向红木的另一头。
被铜子砸在身上,像是被玷污了尊严,闫寒不悦道:“喂,你什么意思?”
像是被问愣了,小刘回头看了闫寒一眼,不屑道:“看不出来啊?小矮子,瞧你那诈痴佯呆的熊样,砸的中铜碗吗?一会把红木扛稳当了,爷就当这三枚铜子赏你了。一会看爷表演就行,别特么出了乱子给爷丢人。”
闫寒眉毛一翘,冷笑一声却没有和对方斗嘴的意思。
就凭这小子在云都的学的本事,根本就不够吐槽狂人闫寒骂的。
如果闫寒有这个雅兴,都有可能能把这小子给怼到雷云井里去。
但他现在的心里只有田云,根本就没有那个功夫:“这仨铜子,老子就当你小子敬云主的。扛红木这事儿,自己干吧。”
“你敢!”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触自己的霉头,小刘想要发火却又忍住了。四下里看了看,咬牙道:“王公子的赏钱你接了,就得把事干了。”
闫寒摊了摊手:“我接了吗?铜子不全都在你手上?”
闫寒冷笑着,根本就没有和这个低智商的“小号”斗嘴的雅兴:“我可一枚铜子都没拿呀。”
仿佛被点燃了怒火,又仿佛畏惧王公子家的势力。
小刘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在媒婆的催促下向前两步,拿出两枚铜子说道:“一人五枚,公平吧?”
闫寒全然一副狡诈的嘴脸:“我被拽了过来,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那婆子的话我也没听见。”
又向前两步,手指戳着对方的胸膛,挑衅道:“是你接的这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闫寒转身要走,背后媒婆又在不断的催促,小刘急的眉毛都立起来了:“行!都给你!”
看着对方手中的七枚铜子,闫寒又冷笑了一声,笑的这小子心里发毛:“可是十枚呀。”
“那三枚不在你脚下呢吗!”
“这是献给的云主的呀。这么大方,还丢云泥里,你和王公子不是一家吗?”
“我特么……”急的抓耳挠腮又无可奈何,背后媒婆催的更紧。小刘一跺脚,弯下腰想要捡起那三枚铜子,可有一枚却在闫寒脚下:“挪挪脚!”
“为什么?”闫寒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又恍然大悟道:“敬献给云主的铜子你都敢拿?”
这声音可不小,比铜锣声还大。
所有人都向这里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小刘骑虎难下,狠狠的一跺脚,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三枚铜子,连同原来的七枚递给闫寒:“满意了吧?”
“不是说好一人五枚吗?”
“我给了你十枚你还想怎样?”
“这十枚不是我应得的吗?”
“什么?”
“这十枚,不是媒婆请我扛红木的吗?你说的一人五枚,应该不算在这里面吧?那话是你说的,可不是媒婆说的呀。”
“你!”小刘急的都快哭了,指着闫寒点了半响,欲哭无泪的又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五枚,啪的一声拍在闫寒的手心里:“哥,求您。王公子专门请我来的,就当小子求您了,给您赔不是了。王公子他……我惹不起啊。这再耽误下去,可就得罪王家了呀。”
“哦。”闫寒恍然大悟,又把十五枚拍在了小刘的手心里,还好心的帮他攥了攥,同样一脸悲伤的表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男方家里请谁,和女方家里没多大关系吧?我又没应这活。”
熊炎站在远方拿着望远镜注视着这边,看着挑事的小刘抓耳挠腮的像个猴子,嘴上喃喃道:“这哪来的没眼力见的,敢惹闫寒?这小子可是有本事和相声演员对骂的主啊,他这是怎么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