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休赶苍蝇一样的挥赶着工人,面上恶狠狠的看着姚启华,咬牙切齿。
“锁起来,拿麻袋装了!”
不由分说。
老六等人迅速冲到姚启华面前,捆住手脚,堵住嘴巴,绑得结结实实,一个厚实的粗麻袋从头套到脚,随后就背出了被服厂。
众目睽睽之后,老六等人抬着麻袋来到紫溪河边,随即就将它扔进了河水里,嘭的一声砸出好大的水花,乡亲们还到那麻袋在不停的动弹,似乎是在挣扎。
动作激烈,如此血腥。
乡亲们看见,纷纷指责,议论纷纷。
“太狠了,邦兴公也没敢这样做过,就是有罪那也是要受审,没道理这样一声不响就把人往河里沉,草菅人命!”
“就是,老爷子那些年坏事没少做,但是好事也做的不少,从来没有稀里糊涂到这样,什么事情都是明明白白……”
“嗯,就是要沉人那也得走远些,在这街门口沉下去,以后集市上谁还敢来这里洗手……冤孽了,百多年没有见过了!”
表嫂们拍着大腿,有人嫌弃这,有人嫌弃那,反正都是嫌弃朱学休没做好,也没有做对。
朱学休的俊脸早已黑的一塌糊涂,一声不吭,和老六老八几个人守在河岸上,过了许久也不曾有看到麻袋浮起来,这转过身来,丑著脸对着周围围观的众人说话。
“滚,快滚!”
朱学休挥着双手驱赶着乡民,道:“这里不分糖子不?(念biao、去声)米,你们守在这里做什么,快点子滚!”
“看什么,你们想看什么,是不是需要我脱了裤子让你们看个够,有你们这样盯着男人看的么,也不害臊?”
“快点滚,老子正上火哩,巴不得找几个人骂,你们别惹我不痛快!”
不分糖子不?米就是不分粮食不分糖,形容没有丝毫利益和好处,这是赣南的俚语,而朱学休本来因为朱学德和曾秋发之间的事情心里窝火,说到后面直接爆粗,脏出了天际。
乡亲们听见,顿时不乐意了,大小表嫂们也不管朱学休是不是黑着脸,纷纷朝着朱学吐口水,只是经此一闹腾,大家也晓得光裕堂大少爷这是不想有人在这里围观,于是乡亲们扬长而去。
乡亲们散去,等大家走远,朱学休等人又在河岸上小待了一会儿,做足了样子,过后才打道回府,回到了院子里。
果然,刚刚回到院子不久,院门口就有人前来登门拜访。
“大少爷,久违了!”
“好久不见!”
欧阳明和邹天明联袂出现在院门口,嘴上说的客气,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
朱学休晓得他们为什么会来。
欧阳明依旧是欧阳明,依旧是县大队的队长,不过邹天明已经不是昔日的邹天明。
数年前康辉与尼古拉太子争位,最后康辉技逊一筹,蓝衣社被整编成军队,远赴缅甸作战,只是邹天明却免去一劫,如今已是国民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调查员,专门调查异党分子。
听到仙霞贯有人宣传新思想,宣传对手的套路,邹天明拉着欧阳明第一时间赶来了仙霞贯,询间详情。
朱学休看见,微微皱眉,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避开院门把他们让了进来。
“请!”
“两位请!”
ps:在这里特别标注一个生僻字吧。?:《集韻》彼廟切。《正韻》悲廟切,??與俵同。分與也,俵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