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这些前来主院求助的乡亲们给了对方,十有八九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轻则受到盘剥,重则丧命,真正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虽然他们中间有一部分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人参与了陈情书,与光裕堂,或者是说邦兴公有过节,但是还没有大到可以见死不救的地步。
如果放任不管,往后还有谁敢来光裕堂,来主院求邦兴公办事?
“曾克胜,下了他们的枪!”
邦兴公没有出声反对,朱学休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大了,胆子也雄了,再次下令要下对方的武器。
“你敢!”这次说话的是对方,就是那名领头的男子。
只是他嘴里说着狠话,面色铁青,但是模样却是清闲,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引得朱学休和邦兴公注目之后,就表现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气的朱学休火上浇油,眼看着就要发作。
然而,这个时候,曾克胜却是勾着腰,快步跑了过来。
“大少爷,大少爷!”
曾克胜刚才有拿着枪指着对方,但是没有把对方的枪支下了,这时候看到怒不可歇,还想着下枪,这才跑过来。
“大少爷,……”
曾克胜过来,想着与朱学休咬耳朵,不过朱学休却不愿意听,对方刚靠近他耳朵,就喊了出来。
“我不管!”
“我不管他是谁,也不能带走这里任何一个人!”
朱学休不笨,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听,也知道对方身份不简单,不然曾克胜不会表现的这样。更何况,他也隐隐的知道对方是谁。
“你是谁?”朱学休不想听,邦兴公却是问了出来。
枪响之后,邦兴公一直冷冷的看着对方,不曾说过一句话,不曾表过任何一个态度。
“鄙人邹天明。”
果然是他,朱学休心里暗跳,面色微沉。
从对方的说话右,朱学休就知道对方十有八九是邹天明,雩县别动队的新任支队人,人称邹干事。只有他新来乍到,还没有来过光裕堂,朱学休和邦兴公都不认识对方。
邹天明极为狂傲,嘴里说的是鄙人,但表现的一点也不鄙,一手拿着枪,一手空出来,整理着衣领、领结,然后又是装模作样的松脖子,毫不在意邦兴公就在对面,正注视着他,两眼朝天,目中无人,一副高大上的样子。
“原来是邹干事,幸会,幸会。”
邦兴公举着拐杖,双手抱拳。
“好说,好说。”
邹天明回话,拿眼再次扫过身边持枪瞄准的护卫队成员后,才一本正经的模样,双手抱拳。“邦兴公,幸会了。”
“早就听说邦兴公的民护团在整个雩县,甚至整个赣南都排得上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训练有数,当得是精兵猛将,装备精良。实在是难得一见!”
看到对方不肯收枪,抱拳时也是枪不脱手,不肯示弱,邦兴公手势一挥,让护卫队先行收起了枪。
邹天明见此,这才把收起的枪收了起来,两名随从也把枪支收回了袋。
“邹干事过誉了!”
“邹干事新官上任,可喜可贺,无奈仙霞贯事务众多,又忙着过节,实在是没空到县城去拜访。不想今日邹干事大驾光临,实在是喜出望外,还请赏脸进来吃杯水酒!”
邦兴公让在一旁,伸手作引。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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