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道:“凤翎歌,我话就说到这,你自己看着办吧。”
凤翎歌脸色苍白道:“你……你想用王凤迎逼迫我,交出这些年来,我收集寇家为非作歹、祸害百姓的证据?”
我一脸得意道:“聪明。”
我瞧见一旁一脸懵的魏奉先,盯着我,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
显然一直都明白事情始末的他,现在也懵了,他也没看懂,我现在到底在玩啥。
凤翎歌神色凄慌的望着我,喃喃低语道:“烈柔茵,这世上怎会有如你般阴毒之人?”
魏奉先闻言,眼皮一跳,上前一步欲对凤翎歌低声说点什么,我连忙一个眼神飚过去,呵斥魏奉先不许多事,本姑娘在这辛苦设局,目地就是为检验凤翎歌对王凤迎是否也有情意,你跟着添什么乱?
魏奉先看见我警告的眼神,连忙垂头立在一侧,不再多事。
我见状,重新进入状态,捂唇娇笑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世道本如此。你方才在殿前怎么说的来着?一个凤翎歌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凤翎歌会重新站起来?呵,我倒要看看,没有这证据,日后,他们怎么站!”
凤翎歌咬牙道:“烈柔茵,你……你够恨。”
“凤翎歌,信仰同王凤迎之间,你选一个吧。”
言罢,我往靠背上舒服的一倚,拢了拢头发,等着凤翎歌的抉择。
凤翎歌闭了闭眼,轻声道:“若我交出证据,你会放了王姑娘吗?”
我点头:“只要你交出证据,我就将她放回王家,余生都不会再与她为难。”
凤翎歌摇头惨笑道:“好,我将证据交给你就是了。”
我闻言,双眼一亮,在心里替王凤迎这个傻姑娘开心的不得了,这傻姑娘没看错人啊,这凤翎歌还真是挺有情有义的,如今这般,郎有情妾有意,我还能说点什么,祝你们俩百年好合吧。
我站起身面带笑意,刚想开口向凤翎歌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只见,一旁的王凤迎在原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望着凤翎歌一脸悲戚道:“凤公子,寇家的罪证,是你受了无数的委屈,千辛万苦搜集来的,扳倒寇家,还黎民百姓一个公道,这是凤公子多年的心愿,也是这世间的大义。凤迎怎能,让公子为了我,牺牲自己心中的大义,凤迎福薄,此生无缘同公子在一起,凤迎心承公子相救于我的恩情,此恩此情,凤迎只能来世再报了……”
我听到这,心头一跳,暗叫一声不好,刚想出言解释一下。
只见王凤迎满脸决绝的望着我身旁的实木茶几榻,一脸惨笑的喊道:“凤公子,凤迎先去了。”
话音落,王凤迎就像一头蓄足了劲儿的母牛一样,憋着一口气,顶着脑袋,一脸决然,向我身侧的茶榻冲了过来。
我被骇的肝胆剧烈,下意识的伸出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王凤迎与那实木茶榻中间。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我只感觉我的小手臂,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疼的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靠在实木榻上,摇摇欲坠。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这王凤迎,她自个杀,需要使这么大的劲儿吗?
我感觉自己的小手臂,让她一脑袋撞断了。
魏奉先在一旁惊得肝胆俱裂,连忙扑上来,抱住我哭喊道:“皇后娘娘……你怎么样啊?娘娘……”
我疼的一脑门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无……无……无事。”
魏奉先缓缓抬起我的手臂,撸起我的袖子,一脸青白的惊慌道:“娘娘,你的小手臂骨头错位了。”
小手臂被奉先轻轻一捏,立刻疼的我后脊背满是冷汗,我摇头哭道:“奉先,别碰我,疼。”
奉先闻言,连忙扯过一旁的软塌,将我的手臂搭在软塌上,转头怒不可遏的对凤翎歌吼道:“凤翎歌,就是皇后娘娘下旨彻查的寇家,根本不是皇上,以前寇家的事,皇后娘娘根本就不知情!你也不想想,若她真对你有歹意,还会容忍你在营帐外出言不逊吗?还会允你进营帐,说这么半天的废话吗?你……你还寒窗苦读十年,你还大才子,你还照拂天下黎民百姓,你个蠢货,你连个脑子都没有。你还杵着干什么?出去喊太医啊!”
凤翎歌双眼呆滞的盯着奉先,似是没反应过来奉先的话,还杵着那里呆呆的望着奉先,眼神发直,张嘴不语,
奉先抱着我没法动,看见凤翎歌竟还是那副呆样,憋着一口气,难受的闭了闭眼,随后垂下头,耐心重复道:“凤翎歌,出去,通知守备处的禁军,宣太医!”
凤翎歌眼波一跳,似是才反应过来,连忙惊慌失措的磕巴道:“哦……哦。”言罢,脚步踉跄的跑了出去。
我在奉先怀里,疼的满头大汗,只感觉自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抬起头看向一脸惊慌失措,面色苍白的王凤迎,气若游丝的无奈道:“你、你跟这凤翎歌,还、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话音落,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我疼的两眼一花,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