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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只有两人相对而坐，在将秦九歌带到此处，叶卿便已是离开。

“秦公子，幸会。”秦离语笑了笑，柔声道。

分明像是第一次见到秦九歌一般。

哇哦。

“幸会，早就听闻公主貌似天仙，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不知在下有无机会，与公主结为连理，大被同眠，每日夜夜笙歌。”抛了个媚眼，秦九歌笑着说道。

秦离语脸上浮现出一丝羞红，挥了挥手：“秦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

如他所料，秦离语果然还是知晓轮回。

耐人寻味。

“说说，这次的恶鬼众是怎么回事。”

两人喝着茶，开始讨论起正事。

“不清楚，这一世开始恶鬼众便已经是被建立，我没有时间插手。”

“而且，这一世我也没有时间去得到我所知道的奇遇，现在的我，只是皇宫的一个女人而已。”秦离语抿了口茶，伸手拿出一个精美的木制盒子。

“求婚?”

“想多了。”秦离语将盒子打开，里边摆放的，赫然是一盏黑色的光。

自这光团一显现，整个大殿内的灵气瞬间产生些许暴动。

在这团光上，秦九歌感到一股令人不喜的气息。

准确的来说，是体内始源之气所传达出的不喜。

“如你所见，这是打入叶澈体内的那道光。”秦离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令人不喜，是吧。”

秦九歌点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秦离语眼中流露出其他情绪。

这黑色光球确实令人不喜，不喜的原因，他也有些猜测。

能被始源之气所厌恶的东西，那便是连这片天地都为之不喜。

连天地都厌恶的，是什么?

秦九歌猜测，大概是生灵所产生的负面情绪，或者是世界进化时不可避免所产生的垃圾。

略微思索，秦九歌伸出右手，轻轻覆于光点之上。

右手一阵悸动，一股排斥的情绪传入他心中。

心念一动，右手一阵，光团一阵扭曲后，被右手所吞噬。

秦离语一惊，惊声道：“秦公子?!”

秦九歌摆了摆手，示意无妨，随后闭目。

光团进入身体后，一阵愤怒感不知从何升起，秦九歌紧闭的双眸变得血红。

始源之气流过，那愤怒的情绪有所减缓，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憎恨。

那股憎恨，无比强烈，秦九歌在一瞬间便是快要失去意识。

“咳……”银荡的声音响起，让他暂时保留了些许清明。

“我好恨……”

脑海中凭空响起的声音，让心中的憎恨愈发强烈。

那憎恨，就算是将憎恨之人灵魂磨灭，让其永世不得超生，都无法消散。

就算是抽其筋骨，废其灵脉，生啖其肉，那股怨恨，也丝毫不会消减。

而怨恨的对象，是叶卿。

无端的恨意，没有缘由。

仅剩的意识，让秦九歌放开对始源之气的束缚。

束缚一消散，始源之气便是在疯狂的躁动起来，顷刻间，那股憎恨便是消失不见。

秦九歌猛地睁开双眼，冷汗早已将浑身沁湿，眼中带着一丝后怕。

再慢一点，他就会被憎恨所侵染，化为脑子里只有复仇的傀儡。

虽然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