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手腕的手突然用力捏紧,夜璟窈吃痛,蹙了下眉,随之而来的是男人阴沉的声音:“你是向芽,忘了吗?”
这句话,将夜璟窈的怒火彻底点燃,她声嘶力竭的否认:“我不是!”
“沈郁迟,你清醒一点!我不是向芽,我是夜璟窈,是你的妻子……”话一顿,她冷嘲改了话:“哦,我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沈郁迟的领口就怒急逼问:“你告诉我,我的儿子夜时在哪?!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舍得扔弃了他?!”
他目光阴沉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冰冰吐话:“死了!”
“不可能,你骗我!”夜璟窈根本不会相信,她猛的摇头,下一秒下巴突然被男人的手捏住,视线被迫看过去。
“你怎么会想起来?”他满目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悲恸的眼中,对她的情绪,毫无动容。
被催眠术催眠了二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想的起来?
记忆就犹如被洗脑了般,他灌输什么记忆给她,她就是谁。
可现在,她想起了一切。
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害怕情绪,她低低的嗤笑出声,满目讽刺:“沈郁迟,你也会害怕吗?”
“像你这么冷血又自私偏执的疯子,怎么会害怕呢?”
她好像看不到他脸上阴沉沉的情绪般,自顾自地说:“哦,你是在害怕我想起来一切,我大哥是怎么被你折磨死的吗?你为了占据我大嫂,就不择手段害死了我大哥。”
“偷了大哥和大嫂的儿子,你扔了我们的亲生儿子,你害死了你最爱的人!”
“向芽死了,是你害死的,二十年前,你想用同样的手段偷走她的女儿,可是你失败了,计划没有成功,却是害死了向芽,她死在了那场你谋划的阴谋中,我说的对吧,沈郁迟?”
她每说一句,他脸上便阴沉一分,直至后面只剩下了满目的阴霾。
他怒斥出声:“闭嘴!”
情绪被激怒,他险些失控,掐着她下颌的手,滑到了她脖颈上,手背青筋暴起,指尖用力到泛白:“闭嘴!胡说!”
“我没有害死芽芽!”
“你给我闭嘴!”
“她没有死!”
他眼里是狂风骤雨的怒火,看着像头发疯的野兽,夜璟窈只想笑。
他是疯子,现在的她,又何尝不像疯子,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逼疯的。
“沈郁迟,害死了大嫂,你该死,她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你在苟且偷生吗?你不敢下去面对她是吗?”
“是啊,你不敢。”
夜璟窈脸上毫无惧意,只有无止无尽的悲凉:“你就算是死,你这一生造的孽,都赎罪不了,因为我大嫂,她不会原谅你。”
“恼怒吗?愤怒吗?是不是恨不得想掐死我,你掐啊,就往这,用力掐。”
沈郁迟的手已经掐在她的脖子上了,只要稍稍再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扭断了她的脖子。
怒火的目光,阴沉沉地盯着她。
随后,他突然松了手,阴冷地笑了,令人毛骨悚然:“没关系,在催眠,你还是向芽,永远陪着我,从来都没离开过,芽芽一直活着,她没有离开我。”
她无谓的眼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丝恐惧,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当一个没有自主思想的傀儡。
夜璟窈挣扎了起来:“沈郁迟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拿我当大嫂的替身,你真是个可悲又可怜的小丑!我可怜你,连死都怕,连去见她的勇气都没有!你别想再把我变成傀儡,我不会让你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