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保研这件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了!为了这件事,你也真算是挖空心思了!”康哥呵呵一笑,“不过我们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徐文瑞,你最在意的是保研,徐文瑞连考试全部及格都还没有做到,怎么就让你这么不淡定了呢?”
“因为我怕他通过歪门邪道的方式抢了我的机会!”本来还努力维持着情绪稳定的庄复凯,一被问到这个问题,顿时就激动起来,“原本我只是看他那种到处出风头的人不太顺眼,但是不顺眼我也能忍,到了大三的时候,到底是考研还是毕业找工作,这个问题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紧迫了,身边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徐文瑞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在寝室里面跟人打电话说什么犹豫要不要读研,我最初也觉得他是吹吹牛而已,就他那个成绩,能考得上研究生也是真的见了鬼了。
但是后来他有一次跟人讲电话的时候无意之中说感觉毕业出去找工作有点尴尬,容易高不成低不就,能要他的公司他瞧不上,他瞧得上的本科学历不够看。”
“这也是很正常的情况吧,不是大部分毕业生都会面临这种选择么!”颜雪听不出这有什么值得庄复凯对徐文瑞如临大敌的。
“当时电话那边的人可能是问他能不能考上研究生,徐文瑞信誓旦旦的和对方说,他根本不需要考研,只要他想,保送名额肯定就是他的,根本轮不到别人。”
“那他有没有说,他怎么就有那么厉害的门路,可以确保这个名额落到他的头上?”
“他没有说出来,挺隐晦的。”庄复凯摇头,抓着纸杯的手下意识的用了劲儿,“如果他说出来,那可信不可信说不定我心里还有点底,就是因为他没有说出来,我才会觉得不踏实。
后来他还真的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隔三差五在寝室里跟人打电话,聊得很多都是保研的进度,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心里发慌,然后开始一夜一夜的失眠。”
“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学校,也不可能保研就只有一个名额而已,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和你的方向是完全一样的,一定会威胁到你的保研成功率?”
“是他自己说的,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话里话外指的就是我,他以前就在寝室里针对过我,那次是他挂科了,补考都没过,只能重修,被辅导员谈话了,回来之后气不顺,就嘲笑我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只不过那时候我懒得理他罢了。
后来他说要保研,跟人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傻学没有什么用,把自己累个半死,到最后还发现研究生名额落到了别人头上,到时候还不得哭死。”
“所以你因为这个,就开始动了给徐文瑞喝点‘饮料’的念头了?”康戈对庄复凯的动机问题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说到这个程度也就足够了,不需要更多挖掘,“你说你把草药煮出来的水加到了徐文瑞的饮水机里面?那种小型饮水机上面应该是用来装矿泉水瓶,或者把水倒进透明的小水箱里去的吧?
你那草药就算是泡水,也是有颜色的,更别说你还把水拿去煮,煮到浓稠,然后你再兑到饮水机的水瓶里面去,那除非徐文瑞是个失明人士,否则怎么可能还会去喝?”
“因为他那段时间一直在喝茶,我看他嫌麻烦,把泡茶的那个茶包就直接放到他那个饮水机的水箱里面,里头的水就慢慢的变成了茶色的,而且他喝的时候龇牙咧嘴,好像也是有苦味儿,我就趁他们几个都不在寝室的时候,偷偷给他的水箱里加了几次。
我知道那玩意儿喝多了也容易伤身体,所以也没有这么做过太多次,就是每次保研到了哪个流程的时候,我就提前给他水箱里倒点,让他晚上睡不好觉,一趟一趟的跑厕所,这样就能显得他状态不太好,我希望能影响到他的发挥。”
“听你这意思,你也是分几次给徐文瑞尝过好几回你这‘家乡特产’了啊!”颜雪抓住了庄复凯话里面的信息,“那他之前是什么样的症状?”
“症状就是他跑厕所,跟我之前预期的差不多,一趟一趟的跑厕所,拉到腿软,两眼发花,别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庄复凯苦着脸,“最近他开始状态不好,我就没敢再给他放,结果后来也没见他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似的,我心里其实也挺慌的。
再后来他就请假回家去休息,我天天提心吊胆的,很怕他有什么事,一方面我觉得不可能是我的责任,但是另外一方面毕竟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也是有良心谴责的,所以我又很怕万一真的和我有关。再后来你们找到许昊了解情况,许昊把我也叫了去,我就慌了。
其实之前我在寝室,他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就把我吓了一大跳,后来发现他是说有人尾随他,这我才松了一口气。”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我买那个草药的事情你们不是都查到了么,我客观上真的认为自己那件事做得虽然不对,但是和徐文瑞死了这个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你们想要查什么我都配合,你们尽管开口。”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你配合的,方才你跟我们聊的那些,基本上就已经配合好了。”康戈看着庄复凯吃惊的脸,无奈地笑着摊手,“本来我们是打算找到你好好聊聊的,结果一见面你就激动地抽搐倒地,口吐白沫,就赶紧去医院了。
等从医院出来,一想到你之前引了那么多人围观,回学校那边估计也找不到特别合适聊一聊的场合,索性就给你带我们这儿来了,起码你可以畅所欲言,有什么情绪也不怕人看到会造成什么影响。”
“你……你们不怀疑我?从一开始就没怀疑我?”庄复凯有些傻眼,这样的一个状况很显然并不包含在他之前设想过的所有可能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