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理也不理他,将铁链扔给一旁的衙役,转身挥手道:“从犯已经缉拿,回衙门!”
李阳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站在这高悬明镜之下。以犯人的身份。
“升堂!”
啪!
惊堂木一拍,两边的站班皂隶有节奏地用长板敲打地面。
“威-----武----”
李阳听着这声音,冷汗都流了下来。
啪!
“大胆人犯李阳,你既无官身又无功名,为何不跪?!”
“我...我...杨知府咱们不玩了行不....我捐银,我捐银!”
李阳面色苍白地叫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杨靖民来真的。
“大胆!竟想用银子来收买朝廷命官,来人,先打二十个板子!”
杨靖民一抓一扔,一枚签子就落到了地上。
“别别别,我...我绝没有...诶哟!诶哟!”
二话不说,站班皂隶就已经将李阳摁倒,抬起板子便打,手上虽然留着劲,但也是巨痛无比。
李阳哪里遭过这种罪,他平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几板子下去就见了血,杨靖民见状皱了皱眉,对一旁的记事用了个眼色。
记事心领神会地放下笔,起身对杨靖民拱手道:“知府大人,此人虽对您不敬,但法理有度,还望您手下留情啊!”
杨靖民顺着台阶就下,抬手道:“嗯,既然有人为你求情,就暂且饶了你,本官问你,你可是杭州府李阳,大名李玉堂?”
李阳跪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是...我正是李阳李玉堂....”
“你儿李霸前日当街行凶,打断一卖果小贩的右腿,你可知此事?”
“知道....”
“二十日前李霸瞧上一良家女子,以她家人性命相要挟,强占了人家身子,你可知此事?”
“知道...但是知府大人,这不能说是强迫啊,对方也是心甘情愿啊!”
啪!
“住口!这几桩案子早已审完,本官如何问你便如何答,是非曲直自有本官判断!”
李阳大惊,这两桩事情是他小儿做的不假,但都已经用银子摆平了,什么时候审问的?莫不是在他来之前?
“年前,你儿宵禁时分出门,会晤好友,被官差当街抓住,却以银收买之,此事你可知道?”
李阳硬着头皮摇头:“不知道!”
杨靖民轻蔑地笑了笑,将一张供纸送到他面前说道:“你且看这份供词,你儿对他的所作所为全部供认不讳!并且说你会为他摆平这一切,言行举止间丝毫没有将本官,将朝廷放在眼里,甚至还威胁本官,李阳啊李阳,你真是有一个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