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轻咳两声,说道:“嗯,事情的大体经过本官知道了,这究竟是谁先动的手无从考查,也没有必要非要揪出来,因为两边都有责任,都犯了错误,事情闹大谁都讨不到好果子吃,本官呢,就说句公道话,既然两边都吃了亏,那就是谁都没吃亏对不对?既然谁都没吃亏,那为何还要争个你死我活呢?这现在年前年后积压的公务繁多,谁都没多少空闲,此事大家各退一步,让它就这么过去,岂不美哉?”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没谁了,但柳安是没意见,郑洪波有意见啊。
“不行!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春烨皱紧了眉头,说道:“郑指挥使,不这么算了,你想怎么样?”
“事出必有因,万事皆有果,此时虽然五军营也有过处,但主要责任不在我们身上,我也不要什么东西,只要那焦禄对苗大山恭恭敬敬的道个歉,此事就这么算了!”
郑洪波指着焦禄,声若洪钟地说道。
这时候的焦禄可以看为新军的代表,而苗大山自然是五军营,焦禄给苗大山道歉,就是新军给五军营道歉,这不只是简简单单的道歉,而是新与旧的碰撞,若是焦禄就这么道了歉,新军从此就会沦为军中笑柄,走到哪儿都抬不起头来。
柳安自然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新军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折了骨气。
“郑指挥使,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想善了啊。”
柳安盯着郑洪波,语气森然。
郑洪波知道自己地位比不过柳安,但凡事都要轮个对错高下,不是说你身份高就能为所欲为的,就是朱由校也要讲道理,更何况你柳安?
所以郑洪波虽然有些畏惧柳安,却并不会因为畏惧而退缩。
“柳先生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已经做出了让步,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柳先生想怎么处理了。”
“就是道歉,也是你们五军营向新军道歉,新军刚刚操练半月,这时候冒出些事情,很难让人不怀疑是故意为之,郑指挥使还是要当心,莫要被人当枪使了,将来在陛下面前,不好交代。”
“若此事不解决,我才是没法对弟兄们交代。”
“陛下很看重这支新军,否则也不会让老夫统领他们了,这一点郑指挥使想必是知道的,老夫不是拿陛下来压你,而是想叫郑指挥使莫要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新军是陛下做出的一个大决断,也关乎着陛下的脸面,新军的道歉,郑指挥使真能承受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