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兰双手抱胸,警惕地看着柳安,说道:“你看什么看!呸!登徒子!”
登徒子这个称呼,柳安还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过了,不禁失笑道:“若在昨日之前老夫知道你师姐的计划也许不会阻拦,但因为老夫的错误,让魏忠贤知道了你师姐见过老夫,若是你师姐刺杀福王,不只是老夫,柳家食肆里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柳安看着黄若兰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你师姐做其他事老夫不管,刺杀福王,不行!”
“你!你这人怎么不讲理!”黄若兰涨红了脸指着柳安,骂道:“你自己都说是因为你自己的错误,不应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吗?!”
“老夫现在不就在负责吗?不然你以为老夫叫你来干什么?打叶子牌?”
柳安摊了摊手,有些无奈。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对师姐说,这个仇咱们先隐忍下来?等到日后再报?”
黄若兰忽然明悟。
“不错。”
“不可能!师姐要去为崆峒派报仇,我也要跟着一起!想让我去劝说师姐,痴心妄想!”
黄若兰梗着脖子喊道。
“不要跟你那师姐一样,盲目行事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这样吧,如果你答应老夫劝说你师姐,老夫也答应你一件事情,如何?”
黄若兰十分警觉,试探地问道:“什么事情都可以?”
“任何事,当然不能违背人之常情,也不能是侮辱人的事情,只要是理由充分,任何事情都可以。”
“你这也叫任何事都行?”黄若兰不屑地轻哼一声,却还是说道:“如果我去劝说师姐不要刺杀福王,你能不能答应帮我们振兴崆峒派,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但我说的振兴不是你想的那个振兴...而是...国教。”
“国教?一五七三?”
柳安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黄若兰:“?”
“什么一五七三?”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国教是什么意思。”
黄若兰沉吟了一下,说道:“爹爹生前的心愿,就是想要将崆峒派发扬光大,就如同佛教和道教一样,让崆峒派成为大明的国教,那样的话,爹爹他也能瞑目了吧....”
“你是认真的?”
柳安皱紧了眉头。
“崆峒派乃是武教,没有什么深刻的教谕,如何能代替佛教和道教成为大明的国教?这根本不现实!以武立国的老夫见过,可以武立教的老夫真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