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又张望了一下,反问道。
“瞧魏大人说的,这里就你我二人,老夫又没有断袖分桃之癖,有什么不合适的?”
魏忠贤这才眉开眼笑道:“既然柳先生一番盛情,那咱家也就却之不恭了,进去讨杯茶喝....”
“魏大人请。”
“请。”
魏忠贤踏进屋内,不知何时通往里屋的帷帐已被人放下,烛光昏暗,看不清里面的景象,魏忠贤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坐到桌前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微眯着眼小口喝着,也不询问什么。
此时无声胜有声,魏忠贤不说话,反而更说明他想表达出来的意思。
柳安也心照不宣的坐下,给魏忠贤的茶杯中边斟茶边道:“魏大人,这皇庄年久失修,前些日子老夫刚命人整饬了一番,您和陛下可还住的习惯?”
“好好,不瞒柳先生,除了这夜里湿气大,其他都还挺不错,就是咱家这背啊,睡得不舒服。经常整夜整夜不踏实。”
魏忠贤揉着腰跟柳安诉苦。
“毕竟很多年都没人用过了,湿气大些也是正常的,肯定比不上宫里,但既然魏大人睡的不自在,待明日,老夫叫人来给魏大人瞧瞧,建个炕头出来,到时候睡前在下面生上火堆,将铁皮合上,这背上啊就暖烘烘的,保管魏大人一觉睡到天亮。”
魏忠贤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那就麻烦柳先生了,其实咱家昨日就有这个想法了,但这皇庄陛下已经赐给了柳先生,咱不能随便动呐!如果柳先生不介意的话那是最好了。”
“柳先生,豪杰录拿来了。”
就在柳安和魏忠贤有一句没一句扯皮的时候,洪峰适时地拿着两本装订好的册子走进交给柳安,柳安转手递给魏忠贤笑道:“魏大人,豪杰录在此,还是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魏忠贤颔首起身,拿着豪杰录走出房门,忽然笑道:“柳先生,咱们可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对您也是极为倚重,您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呐,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多谢魏大人提醒。”
柳安笑着应下,魏忠贤又往房内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魏忠贤前边说的都是废话,唯独最后一句才有提醒警告柳安的意思,魏忠贤先说皇庄已经由陛下赐给了柳安,这皇庄可以由柳安做主,但毕竟朱由校现就住在皇庄之中,柳安身为臣子应当为陛下的安危负责,如此轻易的就让洪峰带着外人进来,事先还没有给朱由校打过招呼,魏忠贤才起了警觉,亲自前来勘测虚实。
两人只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已经都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面上和和气气,话中的隐晦寓意却是丰富的紧。
“洪峰,你怎么没跟老夫说,这女子不是黄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