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朱常洵正面色难看,忽然听到龙台之上的笑声,错愕的抬头看着朱由校,不明白朱由校的心思。
跟柳安交手三个回合,他败得体无完肤,不论是从祖制、礼节还是亲情上,柳安都占据了大义,相反他福王自己,更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朕。”朱由校抬起头,露出坚定之色。“明白了,先生的教导,朕铭记于心,若是朕将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先生不吝教诲。”
朱由校站起身来,对着柳安深深弯腰倒地,周围的内监宫女见状吓得赶忙跪倒,战栗着不敢作声。
福王脸色青一阵儿红一阵儿,哪里还不知道朱由校的心思,朱由校没有当面责骂自己,已是给自己留足了面子,若自己还不知好歹,便是求死了。
柳安回了一礼,将朱由校扶起,笑道:“陛下不必如此,食君之禄,为君解忧,臣只是尽自己分内职责罢了。”
朱由校紧抿嘴唇双目微红,重重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已经彻底傻眼了的两位宗人府的宗正,问道:“两位伯公,今日前来,还有其他事吗?”
那两名宗正身体一颤,猛地回过神来,惊惧地瞥了柳安一眼,连连摇头道:“没,没了,既然陛下决心已定,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劝诫的了,还望陛下好自为之。”
“朕会的,送两位伯公。”
两名宗正一瘸一拐,跑也似的就出了乾清宫,看那慌张的样子与之前老神在在截然相反,倒是惹人发笑。
福王低着头,郁气难平的坐在一旁,将头扭向一边,小福王朱由崧则老老实实的坐着,全然不见当初在杭州府时嚣张的气焰。
情形逆转,朱由校心里别说多痛快了,他召柳安来,就是想着让柳安来帮自己打嘴仗,柳安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甚至犹有超出,不仅将福王等人说的哑口无言,还给自己削藩找了个极好的借口,想必将来,再也没人敢对自己削藩表示不满了。
“陛下,臣想去看望生母,先行告退。”
福王也没脸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了,起身对着朱由校说道。
所谓棍棒相加,打完了自然要安慰一番,朱由校欣然应允他的请求,“好,堂叔尽管去看郑后便是,两日后有一比武大会,到时候还望堂叔随朕一同前去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