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酒壶倒了倒,见那酒液出之缓慢,一急之下干脆弃之不用,端起酒壶直接灌了起来,看的柳安目瞪口呆。
直到最后一滴酒液流尽,戌掌班“砰”的一声放下酒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醉眼惺忪的说道:“咱知道,咱不配跟柳先生您称兄道弟,可您对咱如此坦诚,咱得掏心掏肺才能报答!”
柳安一拍桌子,轰然起身道:“来人!”
门外的洪峰立刻推门走了进来:“柳先生有何吩咐。”
“摆香案,今天老夫要跟戌老弟做异姓兄弟!”
戌掌班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柳安:“柳先生要跟咱家结拜?”
“戌老弟莫不是瞧不上老夫,觉得哥哥不配跟你结拜吗?”
戌掌班一下子急了,连连摆手:“不不不,只是咱一介阉人,如何....如何能....”
柳安上前拉着他的胳膊,不由分说的走出房间:“戌老弟莫要多言,如果瞧得起哥哥,今日咱们便对着关公结拜,如瞧不起,就当哥哥今天说的都是酒话罢了!”
戌掌班顿时不说话了,任由柳安拉着他下了楼,到后院摆好的香案前,对着正上方的那尊关公像跪下。
“今日我柳安,愿跟....戌老弟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戌掌班摇头苦笑道:“咱五岁入宫,哪里来的大名,别人都称呼咱小德子,后来混到了掌班才封了个戌的名号....”
柳安挠了挠头,犹豫道:“那....戌老弟你....”
戌掌班抹了抹眼角,忽然下定了决心,对着关公抱了抱拳,说道:“既然他们都叫咱小德子,那咱就姓德,名字...就单取一个清罢!”
见他为自己取了名字,柳安转过头说道:“好,今日我柳安,愿跟德清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患难与共,富贵相随,若有违此誓,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戌掌班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一边抽泣一边学着柳安的话:“我德清...愿跟柳安结为异姓兄弟,患难与共富贵相随,若有违此誓,就万箭穿心,皮肤溃烂受毒虫噬咬之苦!”
卧槽!
柳安暗骂了一句,心想这戌掌班够狠的啊,这些话听着便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真不愧是东厂出身,果然够阴毒。
柳安扶起依旧跪着的德清,笑道:“我长你几岁,托大做兄长可好?”
“好,好!从今往后,大哥但有所驱,我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