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就是帮了点儿小忙,还是魏大人他自己先前搜罗了那么多的罪证才将东林党的罪行昭告天下的,这其中可多亏了戌掌班你们的辛苦啊!”
戌掌班听柳安如此谦虚,话里话外的还不忘夸奖自己等人,十分感慨的抬起酒杯,说道:“若天下像柳先生这般的人多些,那该多好啊!”
柳安不禁心中冷笑,若天下真都跟是跟老夫一般的,早没你们厂卫和东林党什么事了。
“话说回来,柳先生您今天宴请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又饮了几杯后,戌掌班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自己跟柳安有没有什么联系瓜葛,平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今天突然来宴请自己,肯定是有事情。
他也不傻,对自己的位置也是心知肚明,他只不过是魏忠贤和柳安之前的桥梁罢了,柳安无事献殷勤,要是没什么事情肯定不可能。
柳安闻言不悦道:“戌掌班这话说的,老夫没事就不能请戌掌班吃顿家常饭了吗?”
“是是,是咱落了下乘.....柳先生真没什么事?”
柳安放下杯盏,从袖子里掏出一叠宝钞推到戌掌班面前,这些宝钞还是丰记忠交给他的,拜托他多加打点,也方便行事。
戌掌班瞥了一眼那些宝钞,没有急着收下,能让柳安送银子的差事,怕是烫手,他没知道事情原委前可不敢接。
“实不相瞒,老夫今天宴请戌掌班,确实是有事,只不过不是老夫的事情,老夫也是受人所托罢了....”
“不知是何事?”
“说起来此事倒也曲折,有人托老夫递个话给魏大人,可老夫一想,若是此事让魏大人为难,老夫跟魏大人岂不两相尴尬?所以才特地请戌掌班在魏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戌掌班沉吟了一下,好奇道:“不知此人是谁,竟能请动柳先生代为传话?”
“西苑的丰记忠,戌掌班可曾听说过?”
戌掌班面色渐渐变得严肃,点头道:“原来是他...柳先生,咱多嘴一句,此人可不是跟魏大人一条心,他的话,还是不要跟魏大人说得好。”
“他跟魏大人得恩怨老夫都已经听过了,他说自己年事已高,早已不复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是时候过去了,他这辈子就打算留在西苑终老,剩下的日子也没几年了,就想着跟魏大人化解化解当年的恩怨。”
“哦?他真这么说?”
柳安将脸一板:“老夫还能骗戌掌班不成?老夫有必要为那丰记忠说谎诓骗魏大人吗?”
戌掌班一想,还真是,柳安现在跟魏忠贤关系走的最近,两边儿一内一外也互不干涉,正好维持了个平衡,利益上也没有冲突,何故要骗魏忠贤呢?
“如果那丰记忠真的是想要跟魏大人化解当年的恩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