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这小子有什么问题吗？”

干瘦男子开口打破平静。

“不该问的别问，我自有打算。”

大长老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

干瘦男子皱了皱眉，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本来以为大长老这个时候让他带石牙过来，是准备对其进行相应的试炼，甚至接任下一任狼灵使之位。

只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半晌。

大长老目光一动，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语气干硬：“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休息，倒是好心性。”

“可惜……”

大长老摇了摇头，随之眼底悄然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阿萨，你留在原地，不准让任何人靠近，哪怕是族长也不行。”

大长老顿了顿手中的拐杖，脚步一动，走入眼前的的“树林。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盘坐在树根上的苏泽神色一动，倏地睁开眼来。

头颅一转，朝着身后望去。

身后，石狼族大长老的身影悄然出现，同样朝他望来。

一张脸庞在树影的映照下，显得晦暗难明。

……

在苏泽的目视下，大长老就这般毫无防备的走到他面前坐下。

一对浑浊的双眼，隐隐透射出青幽的光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苏泽神色平静，直视对方，但心底却是寒意陡生，涌现不安。

坐在他面前的，仅仅只是一个年迈老朽，苍老的不成样子，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倒。

但苏泽却根本不敢小视，对方给他的压力宛如实质。

就像是一头真正的老兽，虽老迈，却危险。

好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诡异而凝重。

“说吧，你到底是谁？”

老人开口打破平静，语气嘶哑不似人声。

苏泽心下一跳，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终究还是出现了。

眼前老人，已然看穿了他的伪装！

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完全看穿，还仅仅只是停留在怀疑阶段。

沉吟半晌，苏泽这才幽幽开口：“你是怎么发现的？”

事至如今，狡辩和托词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不如干脆磊落一些。

“之前我还不确定，直到你进入狼林，进入狼灵的领域，我这才完全确定下来。”

老人双眼紧紧盯着苏泽，语气渐渐加重，一字一句，“你，不是石牙！”

闻言，苏泽沉默下来。

“说吧，石牙被你怎么了？”

见苏泽没有出声，等同于默认，老人目光开始变得锐利、灼人。

苏泽丝毫不怀疑若是他一个回答不对，对方下一刻就会暴起发难。

“他死了，与我无干。”

但他脸上仍然没有畏缩之色，语气平静如波。

“现在，你准备如何处置？”

说完，苏泽浑身肌肉绷紧，双瞳微眯，全神注视着对方的反应，蓄势待发。

烈阳正烈，光影变幻。

四周，万籁俱寂。

只有风吹树叶的簌簌声，和低沉悠长的狼嚎声，偶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