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笑呵呵的蹲在他面前,抬手拍了拍对方红肿的脸颊,笑道:
“张老怪啊张老怪,虽说你这次视死如归的样子颇让我觉得有点意外,好在我心里明白,说到根上你终究还是贪生怕死的,用刑逼供这种事我家主子确实没有这个耐性,所以这次我水袖就陪你玩玩,这样吧,我开始提问,不论你老哥说的是否是真话,只要我觉得是假的,我便毁你一穴,直到你修为尽散,如何?”
张春秋双目几欲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盯着水袖,同是出自圣门派系,他自然很清楚水袖在用刑这方面绝对称得上是行家,要不然也不会从那么多人身上探到宝贵的消息,穴道被破,等于自己这大半辈子苦苦修来的灵气将无处留存而消散殆尽,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这好比自己心爱之物眼睁睁被人夺去一般,这种痛苦,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水袖,我张春秋若是能被你撬开这张嘴,我也不用在这江湖上混了,来吧,你尽管问,看我如何答你。”
“好~”
水袖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道:“你来这里,不是来找圣主的,对吧?”
张春秋一脸嘲笑的反驳道:“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我若知道他在这里,我还会来吗?”
水袖点了点头,“不错,你这次的回答我信了,下一个问题,既然不是来找圣主,那就是张文仲夫妇喽?”
张春秋故作神情愕然,惊讶道:“张文仲是谁?”
水袖一脸坏笑的再次点头,表情神秘,“嗯嗯,不错,你这个答案我也信了,那么,是孔渊让你来的?”
张春秋冷笑一声,“你觉得邪帝会让我来做这芝麻大点的事情?”
水袖摇摇头:“不会,”
“那不就得了,”
“啊~~~”只听张春秋惨叫一声,右肩云门穴被对方一指洞穿,
水袖一指点破他的穴道,手指却未伸出,而是在对方血肉之中狠狠搅动几下,狞笑道:
“谁让你反问我的?你这不懂规矩啊。”
“水袖,你特么的敢对圣门中人用刑,”张春秋目眦欲裂。
“我当然是不敢了,但我是为我家主子问话,所以嘛,嘿嘿,游戏继续,既然不是孔渊让你来的,那就是河间王李隶喽?”
张春秋面目狰狞,忍受着肩膀处穴道被破带来的钻心剧痛,心知人在屋檐下,若是还一味反驳,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我根本就不认识河间王。”
水袖脸上不动声色,在收到赢贞命令负责审问对方之前,他便早已做足了功课,知道这些天来针对破浪号的一些刺杀行动都是冲着张文仲夫妇来的,
水袖呵呵一笑,又是一指插下,
中府穴紧挨着云门穴,两个相连的穴道被破,使得张春秋体内气血倒涌,喉头一甜,鲜血已经顺着嘴角流下,
“这不公平,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你自己不相信,哎呀~”
又是一声惨叫,周荣穴被破,
水袖笑道:“老哥糊涂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还跟我谈公平?”
张春秋嘴里含着鲜血含含糊糊道:
“认识认识,我认识河间王,行了吧?”
“啊~~”
这一次胸乡穴被破,张春秋直接痛昏过去。
水袖温柔的按在对方几处穴道之上,犹如按摩,一阵拿捏之后,端来一盆清水泼下,张春秋顿时醒转过来,
“不要用‘行了吧?’这种字眼,我要的是肯定答案,我问你,是不是河间王让你来的,”
张春秋垂目看了一眼已是鲜血淋漓的右胸,虚弱的说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特么别再动手了。”
水袖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颇有点愧疚道:
“这不就得了吗,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忍心下狠手啊,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