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萧政就带着萧竞去县衙报道,萧敛带着幕僚回怀县等候调派。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萧奕看到萧竞出仕,也跟着眼热起来,躲在屋中奋发用功。萧滢开始学习操持家务,萧浛在房里背诗经待嫁。
两人一到县衙便碰到魏忠。
魏忠很热情,上来便是一搭肩。
笑道:“昨日一下值,回到家中就被家母好一通教训,直道我教子无方,家中两个小郞,屁都蹦不出一个来,让我向你讨教一番,回头我也学学,改日让犬子也作上两首诗,好叫家母高兴高兴。”
萧政眯着眼睛笑。
刚传出萧申卖书的时候,同僚们那替他惋惜和同情的眼光历历在目啊!
背着手,故作高深道:“此事易而!”
魏忠不解皱眉,一寻思,看他那得意样,定是要我摆低姿态请教,忙推开一步,躬身道:“还请致远兄教我!”
萧政哈哈大笑,摆手道:“贤臣贤弟不必如此,这教子之方,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无非一个打字,棍棒底下出孝子,先贤留下的经验是不会骗人的。我家二郎便是如此,以前打得轻时,总是不长进,这次愚兄下了狠手,才有了昨日宴会上的一鸣惊人。”
魏忠一听就感觉哪里不对,自家两个小崽子可没少打,大嘴巴抽,大脚踹,哪样没试过,唯一没用过的就只有板子,莫非……。可一想那可是会打死人的,魏道人虽跟自己是本家,但如今那仙草炙手可热,可未必就能买的着啊!
入了大堂,请假了十天,还要去找县令报道,顺便帮萧竞登记一下。
沮授很热情,萧政带着萧竞一进门,就招呼:“致远来啦,快过来坐。”
萧政哪里顾得上坐,还得帮萧竞介绍一下:“卑职因私废公,实在有罪,还请明庭治罪。”
沮授摆了摆手,上下打量着萧竞:“誒……致远何出此言,不过些许小事,况且也是吾准许的,无妨无妨,你身后这位小郞莫非是宴会中作诗十首的萧郎?”
额……萧竞汗颜。
萧政心中得意,没想到自家儿子都传到县令这来了,岂不等于是挂上名了。
笑着介绍道:“此萧郎却非彼萧郎,此乃卑职侄儿,家兄萧敛之子萧竞,此番带他前来,想让他在卑职左右帮衬,企盼明庭恩准。”
沮授露出失望之色:“哦,我道怎么没有传言中俊朗……啊……失言了,失言了,此事你自行决定就是了。”
萧竞刚来还意气风发,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第一次见到县令就深受打击,而且还是要害。
萧政也有些尴尬,虽然这是事实,但说起来也太伤人了。
“多谢明庭,卑职先行告退。”
沮授摆了摆手,忽然又想起什么,又招手道:“元高先生可还在贵府中?”
萧政心中一紧,完蛋,这是要挖墙脚来了,要是他提起要带走元高先生,该怎么拒绝?
却也不敢隐瞒:“元高先生是在卑职家中,家里还有两个年幼小郞正学到紧要处,所以也比较忙。”
沮授一喜:“犬子也八岁了,刚学完急就章,如今该学礼了,一直也不曾找到好教授,我看这个元高先生就不错,不知……”
萧政瞬间急了,刘礼之前名不见经传,因为萧申,一夜之间成了武德的名士。若是之前给也就给了,可现在这名士可是千金难求,而且还是自己府里的教授,怎么可能给人。
急道:“明庭恕罪,实在是府中小郞正学到紧要处,一刻也离不开元高先生啊……”
沮授哈哈笑道:“致远误会啦,吾并未有夺那元高先生之意,只是觉得元高先生高才,又在贵府教授学问,不如将犬子送到贵府,跟贵府小郞一块学习,致远以为如何?”
啊!这样也行吗?
别看沮授笑眯眯的,萧政敢拒绝一个试试?
…………
又是一日日上三竿
其实也不过早上八九点,大早萧竑便兴匆匆赶来,然后,开始对萧申一番说教。
“人有三种美德,一是魁梧英俊,二是才能过人,三是能够聚众率兵。申二哥英俊却不魁梧,才华横溢却无实践之能,聚众率兵更不必说,一看二哥就不是这块料。”
听得萧申一愣一愣的,直想大嘴巴子抽他。
“说这么多,你到底想干嘛?”
萧竑嘿嘿一笑,露出奸诈的大笑脸:“府中家兵正在校场蹴鞠,我想去看看,可是家严曾下令不让我进校场,所以二哥能不能带我去?”
萧申又想要大嘴巴子抽他,你想去踢球,骂我干嘛?献上一口大白牙,道:“不去,有多远滚多远,别来烦我。”
萧竑哪肯放过,府中嫡出的这么几个男孩,萧竞不在,萧奕读书不理他。萧诤更不用说,小日子过的还不如他,正被刘元高揪着学弹琴呢。虽也有几个庶出兄弟,可他们连自己基本的人权都不能保证,哪里能指望他们,也唯有来求萧申了。
“二哥,你听我说,这蹴鞠可好了,既可强身健体,又与军阵暗合,还能与家兵们同乐。将来若是有机会上阵杀敌,他们可都是亲兵卫队,二哥早早与他们相处,将来也不至于生疏了不是?”
这一说,还真让人有些心动,萧家家兵百余人,也是一股力量,将来自己若要干些什么肯定用得到。
只是萧竑刚才的话,实在让人不爽,偏偏就不带他去,要去也是改天自己去。
“不去,不去,身子还没大好呢!不适宜出门走动。”
萧竑:“二哥不是早好了吗?昨日还见你上窜下跳的。”
萧申一拍桌案:“放肆,怎么跟兄长说话呢?孝悌何在?回去好好看看礼去。”
萧竑错愕,哪想到萧申会说出孝悌二字来,别看只是两个字,这份量可是不小,若是跑去长辈面前告上一状,少不得一顿揍。
连忙退到案前,正正经经的作揖行礼:“二哥息怒,弟言语有失,请二哥责罚。”
这感觉,还真是让人很爽啊!
“责罚就免了,下次注意。”
萧竑刚开始被唬了一跳,见他此时表情,哪里还不知是哄人的,一时气恼,带着威胁的口气道:“二哥当真不去?”
萧申回答得肯定无比:“不去就是不去。”
萧竑拍了拍手,随后交叉放于背后,冷笑道:“浛妹妹上次丢了一件肚兜。”
萧申一愣,说这个干嘛?可是随即反应过来,难道他的意思是我偷的不成,这怎么可能?
“关我屁事?你少唬我。”
萧竑冷笑道:“弟不敢,只是浛妹妹若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怕是你这小院子也经不起折腾,二哥还是先找好人手,准备重修,免得到时候风餐露宿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