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那方才还恶鬼似的军汉猛的见到那装着黄白之物的小布袋,便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将着满脸的横肉堆起了笑脸,很是客套的向着飞天拱了拱手言道:“哦,哦原来如此,兄弟怎不早说,兄弟勿怪,此地乃是城中要地,不得不如此,还望兄弟勿要责怪于俺”。
“头,这人叫燕翔,昨晚俺在西门看过他,知州大人还夸他来着,错不了”那领头的话音方落,身后的一名手下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猛的一拍脑袋,很是兴奋的指着飞天向着那领头的大声说到,听得这话,那正要向着飞天讨要公文的头却是连这一环也给省了,直接吩咐众手下打开大门,点头哈腰的当先引着飞天等人便是入得那牢营。
待得进营之后,这官营头目便是引着飞天等人走到了一处地牢之中,随手招来了一名牢卒询问了几句,接着便是将着飞天等人引到了最里的一个牢间,却才近得那牢间,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便是扑鼻而来,只把那刚才酒足饭饱的飞天等人可呛的直做恶心,好悬没将吃进肚腹之中的食物给吐了出来。
片刻之后,这飞天等人便是定了定心神,将着口鼻掩住向着那牢房之中看去,但见这牢房来回亦只得七八步上下,四面皆是用着夯土给封的严严实实,因是不通气透光的缘故,此处甚是阴暗且味道难闻,再看那牢内地上胡乱的铺着些稻草,此间真个好似那猪圈一般无二,此际,那牢中的稻草之中正横卧着两名身着牢犯服饰之人,但见得这二人满脸血污,蓬头垢面,其状甚是凄惨,眼见得此,这飞天心中蓦的便是腾起一股歉疚之意。
“喂,那关什么的,今有人来招你过堂回话,汝且站起身来”。却在这飞天正自黯然神伤之际,那管营的牢卒已是恶狠狠的向着那牢中大声呼喊起来。
“入你娘的,喊甚喊,汝老爷耳朵又是不聋,让这鸟人给滚回去,老爷我不稀罕见这些鸟人,要杀便杀,休要再废气力”。那牢卒话音方落,一阵比他更是猛烈的大骂之声便是从着那牢中传了出来,只这一阵骂立时便是将那牢卒骂的再无一愣,傻楞着只是呆在当场,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立时便是被气的七窍生烟,燥怒不已。
眼见得这关崇先身陷死地却依然霸气不减,这飞天不由便是在着心中大赞了起来,片刻之后,这飞天便是笑了笑,向着那管营的招了招手,那厮一见招呼,立时便是讨好一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燕兄弟有何吩咐”。
“管营大哥,兄弟乃是奉了知州大人之命前来劝降这厮,如若汝不信,尽可去州衙去问那郦大人,还有,此事颇为棘手,汝等在得当场,只怕,汝可懂了吾的意思么”。待得那管营走到身前,飞天便是笑了笑,接着便是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只这一说,那管营立时便是明了,随即向着飞天点了点,旋即便是招呼一众手下出门而去,只瞬时之间此地便只剩下了飞天等三人和着牢内的关崇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