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见到安茜，第一时间发现小女儿的不对劲。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脱口质问安夏，语气、神色依旧和以前一样，只要安茜有事，他永远只会指责安夏。

重活一次，还是被指责，安夏听完，便笑起来。

笑声清寒，像深冬腊月里的河水，冷入骨髓。

“好好享受与你小女儿共处的时光吧，安先生。”落音时，安夏有意把声音拖长，熟悉的调儿像幽冷的铁钉，扎进埃默里.安的心脏。

这声音，这语气……

安夏！

“你到底谁！”

眼中骇意翻滚，埃默里.安发出如出一辄的质问。

安夏笑得更浅，眸光也更凉了，“我是谁呢？我是安夏啊，安先生，你不记得了吗？”

安夏……

她说她是安夏。

脸色惨白的埃默里.安坐在车内，三魂六魄离体了一般，混混沌沌的，都没有听到身边的度门问他接下去去哪里。

“先生，安茜小姐是一起离开吗？”

度门垂着眼帘问话，这是规矩，说话的时候不能一直盯着主人的双眼。

埃默里.安终于动了动，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一句，“安夏，她回来了。”

嗯？

度门没有听明白。

安夏？

大小姐？

回来了？

什么意思？

埃默里.安扭着僵硬的脖子，怔怔看着度门，声低如一个人在呢喃，“刚才，我看到她了，她还说，安先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