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刺眼的夜明珠的莹润的光芒，让裴姬玉不得不闭上眼睛适应一会儿再睁开。

龙脉轻嗤，眨眨眼睛，山洞墙壁四周镶嵌的夜明珠有一大部分不再发光，仅剩的一小部分夜明珠散发的光芒只是让山洞处于一个能够看到的状态。

裴姬玉睁开眼睛，看向龙脉，“你想让我说什么呢？哥哥。”

“哥哥”两个字出来，龙脉明显的征愣一瞬间，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我以为……”你不会再喊我哥哥了。

“哥哥，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喜欢这里的生活。”空洞，麻木，没有任何生命的踪迹。

他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人间普通而平凡的生活。

人间烟火，才是他喜欢的。

龙脉闭了闭眼睛。

“裴姬玉，我让你想起过去的事情不是让你劝我的，你已经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不是吗？”

离开这里，只有死。

裴姬玉张了张嘴，低头苦笑，“起码我还能陪她走到白头。”

“裴姬玉，你真的这么喜欢人间？”龙脉恼怒。

神农架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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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又有什么不好？！

非要喜欢那人间的玩意儿，存活不过百年，就会烟消云散，有什么好？

“哥哥，我喜欢人间。”

裴姬玉深眸定定的看着龙脉。

明明是两张相差无几的脸，却有着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