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结着一片片肮脏的冰。一堆堆的垃圾合着煤炭灰烬随意的堆在胡同的两侧。一种古怪的气味,即使在滴水成冰的冬季,也让人闻之欲呕。
胡同中的光线昏暗,除了天上那轮朦胧的月亮外,全部来自于一盏破旧的纸灯笼。
离胡同口不远的地方,有一做稍显破旧的院门,那只纸灯便被插在门边。在院门之前昏黄的灯光中,一些人正在乱乱糟糟的争吵厮打。
崇祯向前走了几步才算看清那门前的情形。在那座院门之前正站着两三个抱着双臂的成年男子。再大门之外,另有两名男子正厮打在一起。在离这两名男子不远处,一名披头散发女子正跛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具小小的尸体。在他的身边,一个瘦高的男子这在不停对着那个大门叫骂。
那两名厮打的男子身材体型并不对等,此时其中那个瘦小的男子已经被打倒在地。获胜的健壮男子站起身,又狠狠的在瘦小男子的身上踹了一脚就想要离开。不过,没想到那个瘦小的男子虽然已经满面是血,但竟然异常的执拗。就见他嘶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猛扑向那个健壮的男子,奋力抱住那个人的腿,张口就咬了上去。虽然那个健壮的男装穿着棉裤,但被那人不要命的咬下,连惊带痛的大叫了一声,回手一把薅住了瘦小男子的头发,攥起拳头向着那人的脸砸了下去。一声闷闷的低呼,被砸的人脸上再次迸出鲜血。不过,他依然不撒最还在拼命的咬着。那个被咬的人又连砸了两下,将依旧不能让那人松嘴,不由得怒火中烧,一伸手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杀猪刀,就像那个瘦小的男子身上扎去。
“住手!”一声大喝,让那个健壮的男子微微一愣。还没等到他看清是谁再喊,一条身影忽的出现在身边。随即手腕一痛,手中的尖刀便已经被人夺了去。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了一阵喝彩之声。
健壮的男子大吃一惊,连忙看去,之间一个犹如文士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自己那把尖刀,紧皱着眉头站在自己的身边。
“你。。。。。。你,你要干什么?”
“哼。”那名中年人只是冷哼了一声。
这时,刚才喊住手的那个声音又说道:“必之,将那个人也放下来。”
“是。”中年人应了一声,一伸手便抓住了那个咬人的人的脖颈随手一捏,那个已经处于半昏迷状的男子便松开了嘴,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嚎再次从哪个女人处响起。而后,那个被这一连串变故吓得停下叫骂瘦高男子,猛地冲向已经走进胡同的崇祯。
孙祖寿和徐应元都被那个瘦高男子的动作吓得大惊,徐应元嚎了一声窜到了崇祯的身前。随即,崇祯身边的那几个校尉也冲上前将那个男子按倒在地。
那个瘦高男子,也被身边那个人校尉冰冷的视线吓得一抖,随即他便大叫着:“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崇祯轻轻的拍了拍徐应元的肩头,而后从浑身肥肉都在颤抖的身边绕了出来。他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那个男子说道:“你想干什么?”
“啊,没,没,没想干什么!”那个男子被吓得结结巴巴的回答着。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对着崇祯大声的哭叫着:“公子,公子啊,求您要给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