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维得纳见状也赶忙追了上去,现在可不是游玩的时候,不能让这位大人出现任何差池,这位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在草原的一阵飞奔后很快路线便进入到密林当中,树木挡住了维得纳的视线,同时也阻碍了他进去的速度,他只能细心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尝试去跟上海登的脚步.两旁的树木就像一个个特意为海登而设的障碍,就像那项贵族们最喜爱的马术运动一样,他双手抓着缰绳,控制着马匹在林中穿梭,一个个剪影被他抛在身后,他脸上的微笑盖过了滚烫的汗水.滴答滴答的马蹄声,树木残肢被踏碎的噼啪声,当他回头时身后的部队早已没有了踪影.海登猛一拉缰绳止住了战马的脚步,他轻轻抚摸着战马脖子处洒落的长长的鬃毛,感受着它飞快跳动着的脉搏.海登再次拿起腰间的水壶灌了几口去驱散体内的温度.当他放下水壶之际一抹银光从暗中飞射而来,他猛得向侧面滚去,这一摔差点把他所有的骨头都震散了架,箭矢从他的手臂处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是附近的田猎户?还是游散的雇佣兵?”海登此刻内心在猛烈跳动,这种生死一丝间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了.他迅速向侧面爬了几步,胸口处传来的猛烈的疼痛之感,他用手感受了一下,还好没有把肋骨摔断,他躲到了一棵大树后,在盼望着维得纳能进快赶过来.海登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对方的影踪,也许真是只是一支射偏的箭矢而已,他不停在安慰着自己.他在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去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暴露出自己的位置,战马刚一受惊已经跑向了远方,想骑马逃走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海登的脑中迅速掠过了几个逃生的方案,在原地等待着维得纳的安全性最高也最为稳妥,但对方也可能趁此时进行另一波攻击.如果向原路反回的话可能会再次成为弓箭的目标,而且海登此时无法判断出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一旦纠缠起来他不认为自己这副身体能有多大的胜算.
在就海登沉思之际,一个黑影从高处落下,他猛一推树干借着力度再次滚到了旁边,这是他多年在战场上征战练就成的自然反应,正正救了他一命.他用脚蹬蹬蹬地向后退着,手上胡乱抓起了一根树枝,他知道这完全起不到任何防守的作用,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拿到的武器了.海登一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那名黑袍人看了他一眼,宽大的斗篷完全遮挡着对方的脸,但海登能感觉到对方在注视着他.对方的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此刻正站在原地双脚没有动半点.海登向后快速望了一眼,还是没有维得纳的踪影.短暂的等待让海登内心无比煎熬,为什么还不动手,是因为我老了吗,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海登将军了吗?海登的内心酝酿着一股冲动,他想要冲上前去把对方打倒在地,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个老态龙钟,需要敌人怜悯的老头.
海登挪动了一下脚步,手上的树枝举到与胸齐高,他咬着牙,身体前倾,就在这一瞬间,黑影仿佛消失在了原来,对方的速度很快,就像一匹野狼,一个不注意便已经扑到了身前.海登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树枝,这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挥击武器.树枝轻轻打在对方的肩膀之上,没有发出任何力量,海登的视线开始向下倾斜,整个大地仿佛都被搬动了一样向着自己的左手砸来.他感觉不到疼痛,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刺进他的心脏然后被抽出.在倒下的瞬间海登终于看清的对方的脸,看清了他头部那道疤痕.
墨菲并没有离去,他就站在原地等待着敌人的援军到来.一个,五个,十五个,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敌人一个一个冲上前来然后被迅速斩杀,他们的将军开始把部队分散开来打算形成包围之势,墨菲边杀着边退回了森林的深处,敌军不得不加快脚步才能勉强跟上墨菲的速度,但所有人都以小队行进,不再单独对墨菲对行攻击.
“有陷阱!”混乱的叫声开始从四面响起,无数个被触动的机关用长木枪刺穿了敌人的身体,他们开始向着中心汇集过去,唰唰的声响就像狂风卷动着每一棵树木,所有人都变得草木皆兵,当第一支箭矢射出时他们再次被逼着向前逃去,一些被陷阱伤及脚部的士兵不得不被抛弃在原地独自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维得纳只觉得晕头转向,他的战马在不停踏着地面乱转,主人焦躁的情绪使它感到不安,不停地吐着唾沫星之.
“不要乱,做好防守阵势!”维得纳大喝着对前方的士兵下令到.
士兵们越聚越密,一个贴着一个,后方的人已经没法伸展自己的武器,当敌军蜂拥而出时他们只能寄望最前方的盟友能抵挡着对方的攻击,可敌方在弓箭的协助下使得他们兵败如山倒,长枪直接穿透了前方之人的身体然后刺进自己的胸膛.
亚伯森的消息十分准确,使得墨菲一行人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布置大规模的丛林陷阱,在墨菲的指导下一切都显得十分顺利,除了那个无意间提前闯进来的将领外.埃洛德的部队几乎没有损伤便把敌人全数歼灭,这算是一场空前的胜利,但他们没有停顿下来,他们躲过了另一波敌人直接向着亚博斯城进发,这将是此战的最后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