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

这时候，江秋雨突然惊呼出声。

陈文辉回头看了一眼，问道：“江兄，有什么发现吗？”

“嗯……也不能说是有什么发现，只是……”

现在江秋雨心里震惊，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眼前的这具尸体自己认识，正是自己在前一天吃早餐的时候遇到的痴情男，后来在秦淮河看过他，但更重要的是，他在昨晚的梦中梦到自己成为了这个男人，在那个梦境的最后，他“自己”被从河里跃出来的某个东西吞没，没有反抗之力。

他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境，大不了是某种预警，可是没有想到，梦中的那个男人，竟然真的死了？

那么？自己昨晚做的，真的是“梦”吗？

那会不会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下意识的，江秋雨往秦淮河是水里看了一眼。

白天的秦淮河，跟他在梦中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秦淮河的水很清澈，可以看见一些小鱼的身影，以及岸边柳树的倒影，再加上不时拂过的清风，远处的画舫林立，完全是一幅人间美景的样子，完全没有在梦中的那股子神秘与恐怖。

但是，谁又知道这清澈的河水下面，是否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那所谓的“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法直视秦淮河的水了。

“江兄？江兄？”

陈文辉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啊，我没事，怎么了？”

“我倒没有什么事，就是，你刚才的状态，是有什么发现吗？”

江秋雨的眼神有些躲闪：“该怎么说呢……我昨晚才见过他，没想到今天再见，却已经是他的尸体了。”

陈文辉心中一动：“你昨晚见过他？”

“对，吃早餐的跟他聊过几句……对了，还有一点，那就是，昨晚下午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这里，看着下面的河水呆呆出神。”

他依然没有跟陈文辉说关于梦境的事情，还是那个理由，他害怕自己会被当成神经病，又或者嫌疑犯。

而他觉得以陈文辉的性子，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陈文辉虽然对他偶尔“杀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不意味着这种退步是无条件的。

他毫不怀疑，在自己犯下什么大案的情况下，陈文辉绝对会带头来抓捕自己……虽然也抓不住就是了。

陈文辉对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

一直站在他旁边的衙役也很快回过味来，快步走到旁边的人群面前，问了些什么话。

很快，他回来说道：“有人说，他昨天看见，死者生前一直站在这里，从早上就开始了，一直站到晚上，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的时候，都没有离开。”

“这样吗？”

陈文辉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江秋雨上前一步，在他身边提醒道：“这个人也是秦怀燕的仰慕者。”

“哦？”

陈文辉眉毛一挑，感到有些意外，又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现在，不管说什么人是秦怀燕的仰慕者，他都不会感到意外了。

见衙役一直在注意江秋雨，陈文辉变帮忙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叫他……江公子。”

他想起来江秋雨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名字，因此便也只说了他的姓氏。

没想到衙役确实微微一怔：“江公子？江公子……陈大人说的，该不会是那位江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