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笑道:“若真让张长官来送死,在下何必要同你前来?张长官知道为何在下此前两进抱犊崮都是全身而退吗?”
“你说了呀,你把你的独立团从临城调到了抱犊崮山外的徐庄,进寨门后你先跟马子发出警告了,只要你在里面遭遇不测,立马让你的独立团打进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马子有所忌惮才不敢对你怎么样。”
“那就是了。我一个团就把马子吓得够呛,张长官在山外驻扎着八千大军,还担心什么?”
“有道理……”张荣培沉思道。
“在下推荐张长官进山也是为了张长官好,这件大案发生在咱们的共同防区,咱们积极主动深入匪窟与匪方交涉,还能以此抵消些罪责。不然什么都不做,等上头怪罪下来,一切可就都晚了。”
“还是李麟老弟你想的周全!等这事儿结了,老哥请你去省府的风华坊喝花酒!听督座说那里新来了几个俄国娘们,可骚了!”
……
石匠们在忙着修寨门,辫子刘带着几个马子给他们帮忙和泥。
对面三百米开外就是张荣培三旅的营地,巡逻的官兵们端着枪眼睁睁的看着马子们有说有笑忙得不亦乐乎。
辫子刘冲他们喊道:“看什么看!搁那闲的dan疼来给俺们帮忙,晚上管饭!”
张荣培和李麟骑着马来到寨门外。
李麟坐在马上拿马鞭子指着寨门大声道:“快去跟你们大掌柜的禀报!让他出来迎接张将军!”
张荣培吓得赶忙道:“李老弟你可别这样,万一惹怒了马子打黑枪,咱俩可就都小命玩完了。”
“张长官不用担心,咱的背后有近万大军撑腰,他们不敢。”
“瞎吵吵什么!”辫子刘道。
“快去跟你们大掌柜的说,少将师长张荣培和上校团长李麟来找你们谈判,让他出来迎接!”李麟高声道。
“俺们大掌柜的正午觉呢,没工夫来接你们!”
“午觉?”
“李麟兄弟咱还是自己进去吧。”
辫子刘笑嘻嘻地牵着辆牛车从寨门里走了出来,冲二人挥舞着站满了黄泥的手:“来来来,二位请下马,坐俺们的车进去!”
“张长官,这是他们的规矩,咱下马上车吧。”
……
辫子刘坐在车头,嘴里叼着烟袋吧唧吧唧抽着,时不时用手里的小树枝轻轻抽打一下大黄牛的屁股。
大黄牛不紧不慢的在崎岖不平的林间小路上前行着,脖子上挂着的拳头大的脖铃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张荣培和李麟坐在板车上。
辫子刘扭脸瞅着张荣培:“老张,俺记得你原来不是旅长吗?现在怎么不是了?是不是搞贪污叫拿下来了?”
张荣培好咽了口唾沫没理他。
李麟正色道:“贪什么污,张长官是官升一级当了师长了!”
“不对呀,牛马驴骡,驴长升官应该是当骡子长啊?”
李麟扭过脸去抿着嘴偷笑。
张荣培虽然气得脸涨得通红,却只能再咽口唾沫干生气。
站在兄弟堂外的狸子见牛车过来,便高声喊道:“兵崽子的官儿张荣培李麟到!”
李麟、张荣培下车走进兄弟堂。
堂里,孙野仰面八叉仰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翘着高高的二郎腿。
周天成、王聪儿分坐左右,都板着脸。
张荣培站在门槛里手足无措的望着李麟。
李麟板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