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煤场已经开了快十年了,但是已经一年多没有发工钱了,有人说煤场快关门了,老板都两年没来过了,村官们也有一年没漏过脸了,那些管事的想着趁机在捞一笔。
可是工人不管那些,没有钱就要罢工,那些管事承诺这笔生意做成后就会给大家发工资,这才稳定了大家的情绪。
之所以说钱索这个人口碑不好,那是因为自打没发工资后,钱索讨要几次无果之后,便总是想法设法的在煤场里面捣乱。
而正是因为这样,煤场里的管事没少叫人打他,但是没过几天这个憨批就又会回到这里来。
高义听着挑着眉问道“那你们怎么不报警啊?”
老张苦笑一声说道“怎么没报警咯,报警了有什么用确实没钱给大家咯,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这笔订单,把钱要到手咯。”
高义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个钱索只有一个母亲是吗?”
老张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钱索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他那眼睛看不见的老娘咯。”
“他们家经济上很困难吗?”高义问道。
老张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拿到了煤矿的钱大家日子过的都会好一些,可是钱索他们家咯,拿到钱的第一个月他父亲就出了车祸,那撞人的跑了,刚拿到手的钱就给他父亲看了病。”
说到这里老张叹了口气“要说这命啊,你不信还真不行。”
花光了积蓄也没能把钱索的父亲救回来,钱索的母亲一下子又哭瞎了双眼,这一瞬间这个家庭变支离破碎。
想要借钱给自己母亲看病的钱索这个时候才发现,村里的人都搬离了城中村,走投无路之下的他才有回到了煤场里面。
也就是在一年前,这煤场突然不给大家工钱了,这无异于要了钱索的命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钱索带这几个工人一块去要过账,但是那次好像是挨打了,就那一次之后钱索消停了没两天就开始了各种捣乱行为。
说到这里老张居然笑了起来,高义诧异的看着老张。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老张咳嗽了两声,说道“要说钱索这小子也算是古灵精怪了,像什么拉电闸,再炸山药上面撒尿咯,全是这小子干出来的。”
说到这里老张笑呵呵的点燃了一颗香烟,说道“最过分的是这小子再场里的饭菜里面下泻药,弄的大家都上不了工咯。”
高义也就静静的听着老张的念叨,说到这里的老张戛然而止,停顿了片刻之后喃喃道“这么一个孝子怎么说没就没咯。”
高义适时的问道“那您感觉是谁才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老张摇着头说道“钱索平时虽然有些捣乱,可是平时谁家要是有个难事这小子也是第一个顶上去的,我是真不知道有谁会能下这么狠的手段。”
高义点着头问道“那钱索请假的那一天,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状态?”
老张想了想,说道“那天他的假没被批准后,场里不少的工人都听到他和管事的吵起来了,后来管事的还动手打了他,第二天他就没来上班了。”
听到这里,高义的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县所长。
高义接通后县所长告诉高义了一个全新的线索“死者死于七月一号晚上的十点左右,而且死者有被冰冻过的痕迹,县城里唯一的冷库则是在县城东边名叫城东冷库!”
高义当即起身准备前往“城东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