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廷假惺惺的端着酒笑道:“好好好,我们就喝他一碗无名酒,先干为敬!”
说完,贾廷转身,一脸阴毒,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大体上,他是预感到,周淮安的真实身份了。而周淮安,也已经清楚,贾廷一伙,必然就是东厂督公曹少钦麾下的走狗。
一场围追堵截、血雨腥风的恶斗,即将拉开序幕。
周淮安这边的人,不敢吃金镶玉这里的肉包子,叫了一只烤全羊。
贾廷那边的人一听也赶紧叫了一只。
卢小坛吃着素面,也觉得没有味道,于是也叫了一只。
不到一个时辰,伙计将一只烤全羊端到了周淮安这边的桌子上。
贾廷那边,叫曹添的人等的不耐烦了,一巴掌打烂一张桌子吼道:“马勒戈壁,为什么我们的烤全羊没有上?”
金镶玉一大早就听两伙人来了就哔哔哔、叨叨叨,早就听烦了。再加上始终和周淮安搭不上话,终于来了个大爆发。
“吵吵吵,砸砸砸,吵尼玛啊,砸尼玛啊,老娘脑袋都要炸了。烤全羊不是要一头一头的烤嘛?催个球啊催!”金镶玉也一巴掌打烂了一张桌子,怒目吼道。
这一声吼,终于还是起了作用,在贾廷的眼神示意下,自己手下的人终于坐了回去。
卢小坛一听,知道接下来就该刁不遇出场“庖丁解羊”了,于是顶着金镶玉的火气问道:“老板娘,我的烤全羊呢?”
金镶玉本来就在火气上,卢小坛这么一问,金镶玉一双凤眼瞪过来:“烤你妹的全羊。老娘说了要一只一只的烤,你耳朵有病吗?”
哎哟,火气挺大嘛。不过,这就是卢小坛需要的效果。
“不对吧?刚才,老板娘你明明说的是一头一头,现在怎么又说一只一只?你这样,搞得我很困惑啊!”卢小坛笑着,完全不在乎的说道。
“哈哈!”贾廷那边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金镶玉更气了,抓起一坛酒就朝卢小坛砸了过去:“老娘此生最他妈讨厌你这种咬文嚼字的人了,去死吧!”
“哎哟,可惜了好酒啊!”
卢小坛也不着急,等酒坛子飞到他面前三尺有余的地方时,能量海一动,手心一翻。酒坛在空中绕了一个弯,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
卢小坛的右手,轻轻在桌子上一拍,一缕液体从酒坛里涓涓细流一般,滴入他面前的杯中。
卢小坛端起酒杯,笑着遥敬金镶玉道:“老板娘,多谢你的免费好酒。”
“嚯!”
卢小坛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一招,顿时引起了贾廷一伙人的警惕,以及周淮安等人的敬佩。
金镶玉是个江湖老油条,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估计都不是卢小坛的对手。这时,金镶玉“噗嗤”一乐:“马勒戈巴子的,你们要吃烤全羊就都吃吧。刁……不……遇……,滚出来!”
金镶玉一声长啸,一个戴着头巾、穿着红色蛮子衣服的厨子,拿着一把宰牛刀,“叽里咕噜”的——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