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没有再想其他,一低头咬到那如野兽般一样疯狂的男人脖子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这密集的芦苇丛里。
身体下首的男人拼命的挣扎,身子就像被加满了油的发动机,不停的在克劳斯的身体下首折腾,双手使劲的在克劳斯身上抓挠着,双腿也在狠命地蹬踹着,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死,他不想死,他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为自己挣得一条活路。
克劳斯是不管那男人的挣扎的,他只要做好一件事儿就好,他的牙齿慢慢地,用力地,坚决地啃着男人的颈部动脉。
在军校里,克劳斯听别的同学说起过,如何一击必杀置人于死地的办法,他知道颈部动脉被切断,那人一定会死,他知道怎样用一把薄薄的小刀片在脖子上什么地方,用什么角度,用什么力道就可以轻易的将一个人杀死。
他不知道用牙齿啃到什么程度才能将那人的动脉咬断,所以他只能不停的咬下去,嘴里除了那人颈子上的淤泥就是血腥,一股股发烫的液水喷进了克劳斯的嘴里,克劳斯不敢松口,他知道猎物只有在将死未死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在这片寂静的芦苇丛里,一声声低沉的哀号不断的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响起……
几个男人举着手中的长矛慢慢地靠近,他们小心的跋涉在能淹没脚踝出的水洼中,抬脚落脚没发出一点声音,他们身体下首的水波在逐渐扩散,他们身边的芦苇被慢慢地拨开,他们在寻找着什么?
枪声已经停止一会了,那个杀神一样追在他们身后的男人没再出现,他们的机会来了,只要找到他,找到他的尸体,他们就能摆脱那永远的梦魇。
“哗啦……”一片水声在他们身边不远处响起,他们用长矛轻轻地拨开长长的芦苇,克劳斯的身子露在他们眼中,克劳斯伏倒在两个同伴身上一动不动,三个人叠在一起像是已经同归于尽,在他们身体下首的水洼里,原本清澈的湖水变成了暗红色。
步枪被扔在一边,枪口朝下的插在水洼中的淤泥里,短粗的枪身上没有弹夹,倒是在枪托的一角看到一些红白相间的白斑。
一个拿着折断长矛的同伴仰面朝天地躺在水洼里的芦苇上,头骨崩裂,一丝丝白色的脑浆正从他太阳穴的破口处慢慢的渗出,男人一只眼睛睁得大大的,除了死前的惊讶,没有其他的色彩,而他的另一只眼睛骇然是一个黑窟窿,眼珠已经不在它原来该待的地方。
看到这里,几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克劳斯何其凶悍,在没有子弹之后,还能用肉搏杀掉他们三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