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脚底挪开之后男人的右手上血肉模糊一片,就像一根在油锅里炸散的麻花,那人惊骇的抱着残废的右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右手已经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他惊骇的时间不长,一只嵌着钢板的军鞋狠狠地踢在他的太阳穴上,男人就像一条遭到电击的鱼,翻倒在地上无力的抽搐着,慢慢没了声息。
“呼……”鲍勃双腿一软跌坐在溅满弹壳的地板上,随手抄一支步枪,在身边的尸体上取过一个上满子弹的弹夹卡上枪身,拉开枪拴便指向那几个被他削掉腿尚在地板上的血泊中挣扎的家伙。
鲍勃休息了几分钟,用止血粉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扶着弹痕累累的墙壁站了起来,外面的大火让这栋小楼里有一种让人窒息的高温在空气中弥漫,身上被溅满的血液在高温热流中被蒸发了水分形成了乌黑色的血痂,血痂在他身体表面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壳儿,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衣服上的血痂相互摩擦着‘沙沙’作响。
身上干竭的血痂让鲍勃很不自在,总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血液虽然枯竭,可那血腥气却越发的浓郁,浓郁的血腥气让鲍勃的胃有些翻腾,他拖着受伤的腿走在血水与弹壳混加的地板上,打量着那些脸上或惊讶或茫然的尸体。
除了被鲍勃用枪打死的,其他的畜生们死的太快,快的让他们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断气儿,这些人没有横死着的狰狞,可鲍勃却觉得这些人死的太过便宜,吃人者,死的再惨他都觉得不够。
嵌在墙壁上的长刀被收回,插在死人喉间的军刀被收回,被乌黑的血痂染的颜色斑驳的步枪被拾起,鲍勃拿着武器疲倦的看了一眼通向楼顶的楼梯苦笑着。
从被狙击手逼迫到小楼之后,鲍勃觉得自己像在打一场通关游戏,现在已经打到了最后一关,可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疲惫的他可没有什么小血瓶来回复精力与伤痛。
想到自己到现在为止还只看到一些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的女人,那些小孩子还一个都没看到,他挺直了身子,向着天台上走去,有些事儿必须得做,伤痛疲倦都不是理由,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天台的楼道口没有预期的弹雨,在他上到天台之后才发现上面除了哭泣害怕的小孩子以外只有两个男人,那个同样拖着一条伤腿的狙击手,一个拿着一把手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在男人身后,还有一个长的很妖艳的女人,女人不时看看远处在火光中闪现的战斗队员身影,身子微微的颤抖。
中年男人的长相的确不咋地,末世中绝大多数人已经消逝的大肚腩在他身上巍然耸立,脸上两只绿豆眼中不时的闪过一道道惊惧与阴桀,绿豆眼下是一个巨大的酒糟鼻,这些奇形怪状的脏器加上两只扇风耳,这个男人真是长的要多寒颤有多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