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穆凌云随张管事去农田收税,熟悉一下家族产业,秋香随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路上遇到许多流民,个个饿的皮包骨头,瘦弱不堪。
穆凌云感到好奇,随即找了一位流民询问情况。
“今年大旱,我们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经过十万大山,又遭到山贼的打劫,真是苦不堪言啊,哎……”一名骨骼嶙峋的老者,拄着拐杖,唉声叹气地说道。
在自己原主人的记忆中,山贼打家劫舍,早些年,瓮城三家联手,干掉了最大的山贼联盟。
现今都是一些小毛贼在下面横行,不过这些小毛贼可不敢动瓮城三家的产业。
瓮城三家对于下面这些小打小闹,常常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也懒得去管。
今年大旱,瓮城这个地方虽然雨水充足,但是仍然逃脱不了旱灾,只不过是比其他地方,稍微好一些罢了。
一路上,见到成片成片的谷物枯黄倒伏,谷穗颗粒小而稀疏,与往年颗粒饱满稠密的谷穗相比,整整缩水一半之多。
张管事自腰间取出一条皮鞭来,穆凌云不明所以。
张管事解说道:“那些刁民野性难驯,常常借口减税逃税,这鞭子起到一个震慑作用,他们就怕这个,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能上天。”
张管事将皮鞭甩的啪啪响,今天第一次带少爷来收税,一定要表现得漂亮一些,千万不能出差错。
农田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不远处的人群中,走来一名黑瘦的老者。
这老者,听张管事说,便是这一大片农田的代表,其身份是附近袁庄村的村长。
“张管事,今年大旱,收成不好,能不能减少些税收,给我们这些贫民留口饭吃,留条活路啊。”老村长扑通跪在地上,冲着张管事,大诉苦水。
张管事一看那还了得,今天绝对不能在少爷面前丢脸。
“好你个刁民,我穆家好心给你们地种,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在老夫面前讨价还价,看我手里这皮鞭硬,还是你的嘴硬。”
张管事恶狠狠地说道,露出他那残忍的本相。
“住手,不许打人。”穆凌云一把抓住张管事的皮鞭,生气地说道。
“少爷,你不要被这些刁民的外表所蒙蔽,不挨打,他们就不老实,贱民就是贱民。”张管事竭力劝说道。
“老伯,快快请起。”穆凌云将村长搀扶起来,好声好气地说道。
那老村长一脸懵逼,完全弄不明白眼前是什么状况。
“少爷,收税可不能心慈手软啊,不然老爷那边不好交代。”张管事哭丧着脸说道。
“张管事,今天这个税我来收就行了,平时是怎么个收法。”穆凌云询问道。
“收税比例,咱们瓮城三家都是一亩地收八成税。”张管事回道。
“今年大旱,也要收八成,那些个贫民还能有活路,今天本少做主,免除今年的税收,另外开仓放粮,让这些贫民安然度过今年旱灾。”穆凌云豪迈地说道。
“这规矩不可废除,其他两家要生乱子,趁机找事,咱们穆家可不能起这个头,老爷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张管事苦口婆心地劝说。
“张管事,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天塌下来由我顶着,本少贱命一条,老爹他要不爽,只管打死我便是,但是今天这事,本少不能坐视不管。”穆凌云坚持己见地说道。
“哎,少爷既然如此说了,老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回去等老爷定夺好了。”张管事无奈地说道。
“老伯,我是穆家少爷,今天我代表穆家,免收今年的税收,另外通知村民,三天后,穆家开仓放粮。”穆凌云大义凌然地说道。
老村长听这话,虽然很欢喜,但是他仍然不敢相信,穆家会这么好心,该不是这其中下了什么套,老村长寻思着。
“老村长,这位是穆少爷,今天是第一次来农田考察的。”秋香见老村长心存疑虑,随即开口说道。
穆凌云用胳膊肘捣了捣张管事,张管事的丑恶嘴脸,深深烙印在这些贫民心里,对于他的身份,大伙都是心知肚明,所以由他开口说话,分量也是很足的。
“刁民,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穆家少爷,还不快磕头谢罪,竟敢无视穆少爷的言语,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张管事怒骂道。
“穆少爷,不知您刚才所说可否当真,若是真的话,老朽今天代表全体村民,给您磕头谢恩。”老村长眼睛红润,泪眼朦胧地说道。
“此事千真万确,老伯您把心放肚子里好啦。”穆凌云真诚地说道。
“好人啊,真是天大的好人,老朽代表全体村民给您磕头了。”老村长跪在地上便要磕头。
穆凌云急忙上前搀扶,岂料老村长竟然死命抗拒,坚持要磕这个头,今天就算皇帝老儿来了也拦不住他。
穆凌云见老村长如此坚持,只得放开手,老村长头捣如蒜,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可那老村长依然面带微笑,一副十分情愿的样子。
“秋香,快扶老伯起来。”穆凌云看见老村长额头上的血迹,心有不忍地说道。
秋香上前去搀扶老村长起来,岂料这老头儿脾气太倔,说什么都不起来。
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是磕死在面前,那场面绝对够惨烈,穆凌云岂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老伯,你要是还不起来,本少爷可要收回刚才的话了。”穆凌云面色微怒地说道。
那磕头磕得正激烈的老村长,身子骨剧烈一抖,将头颅抬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穆凌云。
秋香趁机一把将老村长拽了起来,其整个额头血肉模糊,鲜血滴答滴答不断滴落。
穆凌云将自己宽大的衣袖,用力一扯,撕出一个布条,将老村长额头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并将随身携带的创伤药给他涂抹了一遍。
“老伯你这额头上的伤,已经给您上了药,很快便会好起来,刚才本少所说的话句句当真,没有丝毫虚假。”穆凌云带着善意的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