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刘禅讪讪的摸了下鼻头,被简雍这么直白的戳破,换了谁都会尴尬。
更何况正常人在师长问话的时候,不都是应该这样回答的吗,怎么简雍不按套路出牌,难道还得是抱怨才算正确答案?
刘禅实在是猜不透这位跟了自己老爹数十年的身边人到底怎么个想法……
“某为师,少主为生,师生关系已定。所以某不言,少主便不可动,如此便是师生有矩尊礼有序!”
刘禅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事实却是如此。
不管简雍如何做,今日他坐在师长的案己后,他便是刘禅三人的师。
而反之,刘禅等三小便是生,这个关系是从他们各自坐下以后便定死的。
没有师长的准许,学生擅自行动便是违矩,此乃不敬亦是不尊。
可刘禅还是没有明白简雍这般说的意义何在,他今天可没有半分不得体的表现,哪怕心里想了事后要找老爹打小报告,可一样没想过当场跟师长翻脸啊。
反而是他简雍坐姿不雅横卧榻上,没有半分师长的威严,又怎么可能那这事来说他们?
正当刘禅疑惑不解的时候,简雍却又开口说道:“少主定时心有疑惑,因为某今日所教之事并非是师生之礼,而是地位之差!”
“啊!”
这么说刘禅就反应过来了,师生之间除了应有的礼节之外,最关键也是最贤明的一处区别便是这高低不同的地位关系啊。
为师者高,为生者低,尊卑有序。
哪怕刘禅是少主的身份,却一样要尊师重道……
“世间之人千千万,然地位不尽相同。”
“昔年某代主公出使袁公,所受之礼简陋,所见之人卑微,这便是地位之差!”
说到这里简雍好似有些感慨似的叹了口气,而后借着说道:“然这尚不算难堪。”
“在建安六年初,吾与公祐一同为使拜见刘景升,可那刘表却空有八骏之名!”
“公祐与吾跋山涉水辛苦拜访,一心为主公谋事,虽人微言轻但终是大汉左将军帐下从事,他刘景升竟轻慢我等,于宴席嬉笑间面使议事,竟是丝毫不把我等乃至主公放在眼里!这便是他荆州刺史刘景升高高在上,我等位卑使者低低在下啊!”
简雍越说声音越大,好像心中有一股怨气似的。
而听到这等辛秘事件的刘禅却瞪大了眼睛,他还真没想到老爹进荆州的时候还有这么一说。
听了简雍这番话,刘禅隐隐间明白了些什么。
身份地位之差使得人与人之间产生了距离,而高高在上的人哪里会在乎下面蝼蚁的感受。
昔日老爹手中无兵脚下无地,颠沛流离只得寄人篱下。
纵使有皇叔名头左将军挂印,可始终是有名而无实,这样垒砌起来的地位根本就不牢靠。
所以雄踞河北手握四郡之地的袁绍,掌控荆襄麾下水军十万的刘表都可以轻视老爹刘备,慢待他的使者……
换句话来说,哪怕只是一介布衣白身,但只要有了有兵有地盘,拳头足够硬足够大,如此便有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权力。
今日简雍所要教给刘禅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让这位少主早些认识到地位权力的重要性。
让刘禅明白他能有现在的身份,靠的是他老子刘备所带来。
而刘备能够换来一群人效忠认主,靠的不仅仅是他的仁义,还有他麾下的文武将臣,手中的数万强兵和脚下的荆南四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