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二十余年了,宁空,你可还认得为师?
“我乃大觉寺住持!”
石乐志抬起头,双目空洞无神,望向红衣僧人,他曾经的大徒弟,宁空。
“死瞎子,竟敢冒充宁空住持!”宁空身旁,一个灰袍和尚怒斥道。
“宁空?住持?哈哈哈……”
石乐志仰天大笑,当年那个暗算自己的徒弟,如今竟已是大觉寺住持。
寺顶之上,王寒疑惑道:“这石乐志半个月前就出发了,怎么现在才抵达大觉寺?”
白云飞斜倚在玄玉背上,白了王寒一眼:“他的眼睛又看不见,能从东海之滨寻到这里已十分不易了!”
王寒恍然,再次将目光移向广场上。
宁空神色一变,他终于认出来了。
眼前这披头散发的老瞎子,竟是他的师父,那个被他暗算的上一任住持。
这老家伙,是如何脱困的?
宁空脸色变幻不定,幸好在他成为新住持之后,第一时间对大觉寺来了场大清洗。
如今的这批弟子根本不知道上任住持是谁。
不过嘛,这终究是个污点……
“哗——”
宁空脚下一动,扑向了石乐志,出手便是金刚指,直取石乐志的咽喉。
石乐志耳朵一动,困在枯井下二十余年,他的听力早已练得异于常人。
在金刚指临至身前时,手掌一拍,一个掌印飞出,瞬间震退了宁空。
“般若神功!”
宁空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面色阴沉,二十余年前,他之所以暗算石乐志,便是为了得到般若神功的口诀。
可惜这老家伙嘴太硬,才被他关在了枯井下。
宁空神色一动,朝旁边的灰袍和尚低语了几句,便再次袭杀向石乐志。
石乐志听到真气流动,正准备出手,忽然耳边佛音大躁。
一时间震耳欲聋,天旋地转,石乐志根本辨不清宁空身在何处。
“砰!”
宁空一指抓在了石乐志的肩膀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他亦不恋战,一击即中便退了回去。
宁空的气息再次被漫天佛音淹没。
石乐志空有一星后期的实力,却对宁空无可奈何。
那刺耳的佛音犹如嘲讽,嘲笑他脱困了又如何?
还不是有仇难报!
有仇难报!
有仇难报!
石乐志急火攻心,眼看着又要陷入癫狂。
忽然,一阵缥缈悠扬的笛声响起,初闻只觉得婉转动听,再闻体内真气开始紊乱。
“噗——”
佛音戛然而止,念佛经的和尚们纷纷口吐鲜血,萎靡不振,险些走火入魔。
“是大人来了!”
石乐志心中一喜,他在群里听说了,大人同白云飞在一起,刚刚那笛声,正是白云飞的音波功。
“什么人,只敢躲在屋顶上偷袭吗?”
宁空斜眼望向佛顶,那里趴着一只白鹤,在其背上,坐着一男一女。
“噗嗤——”
“啊——”
宁空惨叫一声,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哈哈,好吃,好吃!”
石乐志嚼着宁空的眼珠,只觉得美味无比,下一秒,一掌拍出。
宁空颓然倒地,一命呜呼。
一时间,举寺皆悲,大觉寺又没有住持了!
接下来的几日,王寒留在了大觉寺,静等传送之力的开启。
石乐志大仇得报,对大觉寺住持之位早已没了兴趣。
不过他双目失明,离开了祁连山也不知能去哪里。
只好在大觉寺后山择了一处净地,颐养天年。
石乐志了无牵挂,王寒却犯了愁,好不容易招募个骑手,不能让他从此就这么养老吧?
可让一个瞎子去送外卖,他又有些于心不忍。